朗月小声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任由周围的妆造师摆弄。
不知到什么时候,她悠悠睡过去。
但突然某样东西勾住她的发丝,被猛地一拉扯,她猛地一醒。
“抱歉,肖小姐。”
朗月一看是某位妆造师给她佩戴项链时不经意扯到发丝,而这个“不经意”,她看向镜子发现某个“罪魁祸首”正站在门口。
此时午后的光经会议厅的落地窗折射洒落,将那人的脸衬着玉色氤氲,鼻眼骨相像是经水墨笔画调制得隽秀,她抬眼望去,他浅浅一笑,叫人不经意间看了又看。
朗月在心里早已明白,这人跟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每次见到他,心口像是藏了只麋鹿总会乱撞。
实在是太像了。
而且眸间没有任何复杂沉重的温柔,清澈柔美的眸光,像是要把缱绻碾碎。
贴身秘书见她晃神,拉了拉她的衣角,“肖总,是白老师……”
朗月这时才晃过神来,“白老师怎么不进来?”
白商南微微欠身俯礼。
“我还在想,不应该在这天约定打扰朗月小姐。”
朗月优雅一笑,“没什么,事情定下来是今天就今天谈。上次突然离席真是抱歉,也事先不知道您喝不了酒。”
她先让妆造师先离开,又让秘书先出去布置会议室准备文件。
眼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朗月本想着自己能把项链的扣子扣好,却没想到怎么弄都折腾不上去,还又勾住发丝发出“嘶……”的一声。
“如果您不介意,请让我来吧。”
她没再说话,默许他上前。
指尖偶然轻轻划向脖颈,没有任何亵玩佞意,低眉抬眼间淡淡如水。
“这条项链很称您。”
朗月轻轻笑道,“别再您啊,小姐、老师的……你也并没有比我小很多,叫我朗月就好。”
“也叫我商南就行。”
秘书听此时他们正谈得融洽,识趣得到这时才来叫他们到外面布置好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