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明突然感觉有些心慌,一把将荣宴的手抓住,握在手心,摸到冰凉的手。突然后悔自己刚刚忘记给他带手套,搓热自己的手,将荣宴的手夹在他的手心中。
“还冷吗?”
荣宴浅浅一笑,摇着头,却掩不住眼底的哀凉,也就瞬间的事,荣宴又恢复平静,只是再次说话时声音能明显听出沙哑。
“我不冷,倒是你鼻尖都冻红了,回酒店吧。”
“嗯嗯。”叶清明微笑着答应,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是吃了苦胆似的,让他的心苦涩难捱,他忍住难受,想要询问的话硬生生咽下去,强撑着回答。
他早就知道荣宴的情绪不对劲,知道荣宴一直不想让担心强压着,他昨晚和王学民通过电话,他但现在想起王学民说的还有些沉重。
“我对这些也不太了解,要是按你说的荣宴现在情绪就有些不稳定,应该是第三针起作用了,他不是在你们离开之前就开始忘记人吗?”
“嗯,他来到威海时也不怎么说话,我发现他有时会一瞬间忘记这个人,随后又想起,你不是说他还能坚持一年吗?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为什么不行?!”
叶清明跟王学民说的说的情绪就有些崩溃,“我已经守着他,为什么还是不行,明明还有很久的时间,为什么现在症状这么明显!”
“清明,你别激动,我已经找到霍老先生曾经的一个徒弟,他告诉我,他可以帮忙。但是他还有个师哥,要是能找到他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他的师哥自从霍老先生死后就很多年没出现了,他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
叶清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反正回到床上看到荣宴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他按着荣宴的额头轻轻亲上,还是有希望的,只要荣宴愿意等等他,再坚持的久一些,“求求你了,阿宴!”
两人回到酒店天又黑了下来,叶清明和荣宴洗漱完坐到床上,还说也不知道季咏思和祁奚他们怎么样了。
祁奚的电话就打过来,荣宴接上电话。
“阿宴,天鹅湖怎么样?好不好玩呢?”
“嗯,不错!”
祁奚也没想让荣宴多回他几句,继续说着,“叶清明在你旁边吧,我就是来告诉告诉他,他那朋友可真不听话,头都包成那个样子,还折腾,可把我累死了。”
荣宴疑惑的看着叶清明,叶清明将电话拿过,冷声询问道,“他怎么了。”
有人问祁奚,他的话匣子一下打开,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早上曲溪不知道抽什么风了,趁着我和傅恒出去跑过来找季咏思,说了一大堆话,具体说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季咏思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哭着,你说他那头被撞的,能那么大幅度的哭呀,我和傅恒回去看他晕在门口,头上呼呼冒血,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