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凤倒不在乎那四两银子的差价,但这会员位实在搔到了他的痒处。
要钱,他有钱;要地位,整个京城没几个人敢惹他。
人活到这种地步,还缺什么呢?
缺的就是方方面面快人一步的优越感,和从未体验过的新鲜感。
于是对沈记的会员位非常满意,当即拍板办了。
孙兆喉咙里鱼刺取得很快,他没觉得沈记害人,反而觉得是沈荔救他一命,立刻也跟着办了。
其他客人虽然因为孙兆的事受了惊吓,但沈记反应很快,赔偿到位,孙兆本人又紧跟着楼世子成了第二位会员。。。。。。
这架势,怎么好像他们现在不办就是傻子呢?
于是又是一批会员新鲜出炉。
等出了店门,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今天吃饭花了约摸四五两银子,沈记几乎是原封不动地赔偿了。
照这样说,应当是白吃一顿,没花钱才对。
但一摸荷包。。。。。。
怎么好像比没赔偿之前还轻许多呢?
*
收了白鹿书院的学生们一大笔会员费后,沈记的账面也好看起来。
没过几日,趁着店休,沈荔开了一次员工大会。
赵大赵二和芳姨各坐一张长凳,左右相对,却没怎么谈笑。
芳姨管钱,不管是跟谁,都很自觉地克制着往来。
宁宁和莲桂几个小孩也端端正正坐在店里,仰头看向她。
沈荔先是以今天鱼刺事件为例,讲了些食品安全和应急处理。
接着,就是她重点要讲的内容了。
“眼下店里有一些能用的银子。”沈荔说,“中秋卖月饼的钱有四百两,中午和晚上开始卖正餐后,每天也有盈利。”
芳姨手里捏着账本,一一盘算。
沈记现在还没扩店,依然只有四张桌子,最多同时接待十六个人。
中午和晚上各营业一个时辰,半个时辰换一批客人。
满打满算,一整天能招待六十四人。
店里素菜和汤品都是八钱,荤菜一两六钱,价格是奎香楼之流的八折。
每个客人基本要点一荤一素,很少单点汤品,沈记会赠送一碗,每天两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