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之装酷似的扯了扯唇角,眉间眼底的笑意却压不住:“那我们结婚,你现在开始,和我一起背贷。”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也没选日子,直接领了证。
沈离因为还是找不到能挣大钱的事情做,便跟钱行之的身边,帮钱行之去看开公司的细节和事宜,顺便打理下钱行之的生活,模特工作也渐渐不做了。
于是,那些娱乐小报这才写道:
钱家大公子离经叛道,玩男人、包野模,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助理干。
——纯属捕风捉影。
沈离现在想来,那段日子是他这一生最快乐轻松的日子:
母亲的病若是好好养着,还能活二十年;
不用上班,睡到自然醒;
钱行之别说是让他干活,连行李箱都不舍得他拉,唯二允许他做的事就是看资料,一是看开公司的材料,二是看公安部刑警队招警考试的资料——而他这脑子,无论是看什么资料,也都是简简单单。
那时候,他当然不在乎外面怎样去传,传成什么样。
反正他们结婚了。
至于外人要怎样去说,他也管不了。
但是离婚之后。
沈离反而格外在乎,任何人拿这段过往,去诋毁钱行之。
毕竟钱行之现在功成名就,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再没和任何人传过一段绯闻,沈离自然也不想钱行之苦心经营的这份清誉,被自己毁了。
今天他既然上了这综艺,接受大众审判,十多年前那些娱乐小报的报道上面写的内容,也应该得以澄清:
他们本就是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钱行之才没有包野模的爱好,他沈离更是一名光荣的党员,900多万也在入职下一份公职之前,就以正当途径全部还清,怎么能算被包养?
以上所有事情,自当是对着广大观众解释清楚。
不过。
厕所又没有摄像头。
对着眼前的疆南,说了也白说。
沈离因疼痛而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无声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最终还是很平静地说:“哦,原来疆先生来上节目,不是为了和前妻复婚,而是为了包养我这个‘野模’来的?”
疆南的眸子仍留恋在沈离的腰上,意味深长道:“那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