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缓了呼吸,动作极轻地脱下她的高跟鞋,指腹轻轻覆上她的脚后跟,“疼不疼?”
沈月灼摇摇头,“我贴了后跟贴。”
褚新霁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有轻微的泛红后,神色稍霁,眉心却依旧拧得很紧,“待会我帮你洗澡。”
忙碌了一天,眼皮有些困倦的沈月灼听到这话,竖起耳朵,“不、不用了吧,宾客大多数都是霁哥在照顾,我没帮上什么忙,只是站得久了些而已,自己洗澡还是没问题的。”
褚新霁眉心紧锁:“家里应该还有药,待会我去找。”
沈月灼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被抱进了浴室。
坦诚相待的那刻,她咬着唇,脸颊浮上一抹红晕,眼镜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你脱衣服做什么?”
温热的水流如雨点般徐徐落下,褚新霁将她箍入怀中,却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避免太过火,“一起。”
关于浴室的记忆,并不多,唯一的那次,还是在港岛的顶层套房,当然,画面的每一帧都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沈月灼艰难地侧过身,余光瞥向他沾着湿意的健硕胸膛,“我总觉得不太好……”
“响应环保号召,节约用水。”褚新霁说,“并没有什么不好。”
褚新霁沉吟片刻,绵密丰富的泡沫伴随着温热粗粝的手掌,从她纤薄的双肩,一路绵延往下,直至她泛着绯色的脚后跟,力道明显轻柔了许多。
醒目到难以忽视的热意,从腰际松离,沈月灼紧张到不敢乱动,直至仅能望见他屈身而蹲的背阔肌。
在为她服务这件事上,他的耐心以及情绪都稳定到让她羞赧,饶是对外号称骄矜,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颤着嗓音道:“霁哥,你其实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
须臾,褚新霁重新站直了身体,低眸瞧她,“我知道。”
“刚才看你累的都不想弯腰,我控制不住心疼罢了。”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沈月灼脸红得更彻底,可是让她说她来帮他,她又做不到。
褚新霁似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温声道:“月灼,不必勉强自己。”
沈月灼经不起激将法,扬起下巴,命令道:“你转过身去。”
褚新霁很配合她,宽阔的脊背如黑影般压下来。
没了那股压迫感,沈月灼瞬间自在不少,沐浴露是按压即出泡沫的设计,她挤了一大团在手心,学着他的手法慢慢地裹上他的背,刚开始还觉得挺好玩,直到停留在腰际,不敢再往下。
褚新霁转过身来,长睫沾着水汽,眸色比先前黯了不少,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沈月灼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抹了沐浴露的柔夷滑腻腻的,愉快地抚过他的胸肌和腹肌,沟壑分明,摸起来的手感也很好,她觉得很有意思,更加肆无忌惮地滑过来滑过去,俨然没有发觉,她拂过茱萸时,褚新霁喉结滚动,腰腹绷得像一张拉满蓄力的弓。
体会到乐趣的沈月灼,只顾着经营那几初黄金宝地,自然没有注意到,横亘在眼前的山脉变化。
直到手腕蓦然被他扣住,暗沉的黑眸里涌动着压抑难耐的深晦。
“还打算撩多久?嗯?”
他步步逼近,直至将她抵在瓷砖墙面边缘,握住她的手腕往下,要她触碰他极力压抑的地方。
热气铺洒在她脸上,她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水流更烫,还是他更烫,深吸口气,浑身如同泄力般腿软,“说好了只认真洗澡的!”
“是打算只洗澡。”褚新霁覆上她的唇,氤氲水汽将彼此都笼罩其中,“但你频繁触及我的敏感点,难道就没考虑过,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吗?”
混杂了磁性的哑声在浴室里有回音,好听到沈月灼骨头都快酥了。
她如今动弹不得,反应过来,“你的敏感点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