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不情不愿地‘噢’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但她怎么就能确定,你一定会站在我身后呢?我们两家的关系虽然好,也没有到非帮不可的地步吧。”
“她在赌。”褚新霁说,“用一两千万做杠杆,搏一搏,也许就有成百上千翻倍的希望,换做你,你也经不起诱惑。”
经过这么一通梳理,沈月灼瞬间明朗了。
她以为自己走出了家人的庇佑,独自在外闯出了一片天,结果还是在无形中借了褚家的东风。
见她情绪低落,褚新霁握住她的手。
知道他一旦同她十指紧扣,便不会留有让她挣脱的机会,沈月灼也就懒得动,“我知道了,谢谢霁哥。”
“不用谢,褚太太。”褚新霁倏地弯了下唇,今日才适应的称呼捻着唇边,显得熟稔又自然。
沈月灼这才注意到,他发间还沾着湿意,顺着松散微敞的浴袍蜿蜒低落,湿痕在锁骨和块垒分明的胸肌处消失,眼瞳在室内的光线下映出淡栗色,或许是水温有些烫的缘故,凸棱的喉骨泛着红。
看起来又欲又蛊。
她被这声‘褚太太’撩得脸红心跳,他的掌心烫得惊人,狭长的眸子里蕴着素雪,沈月灼这才察觉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多容易擦枪走火。
“霁哥是因为阿泽搅黄了我的投资,才帮我的吗?”她明知故问地扯出一个不过脑的话题,想把暧昧的氛围推回原点。
褚新霁温沉的视线罩住她,“不是。”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沈月灼眨了眨眼,一派怔然。
台球桌附近的人闻声望过来,见到是沈月灼,下意识看向沙发上的人,反应过来后旋即笑开:“早说沈小姐想玩桥牌,我们几个就不在这干愣着了,害,我这就让人拿两副过来。”
对上那些不算眼生的面孔,沈月灼心底咯噔一声。
原本阖眼小憩的人睁开双眸,掩映在镜片下的瞳色清澈,犹如飞花碎玉。黑色衬衣被他穿出了内敛深沉的气质,掀眸落向她的目光柔和。
“月灼,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