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漾,捂耳朵捂耳朵,好吵啊,我害怕。”视频视角往一旁挪了挪。
沉池舟听到她颇为无奈的声音:“好,小少爷,你明明害怕还要开放烟花。”
“因为我感觉你会喜欢啊。”
沉池舟狼狈地仓促挂掉电话,他觉得自己像被迫偷窥他人的可怜虫。
第二天,他见到了结伴回来的沉殊然和姜时漾。
姜时漾在沉殊然回卧室后,找到了他,递给他一个兔子徽章。
“在昨天的集市上买的,我听说在某些星系里,团圆节的兔子有好运的象征,送给你。”
那枚兔子徽章被递到他手心时,还带着她体温的余热,他想去说些什么,而她已经走远。
十五岁那年,他遭遇绑架,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有利用价值吗,可以被用来威胁家族。
可惜,父亲电话里的那句,“随你们便。”让他浑身都凉了。
原来自己被绑架,是绑错了人。
绑匪掐着他的下巴打量着他的脸。
“不怪你,还真跟那个沉殊然长得有点像,吊的,没想到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知道,他们那些大家族最怕被羞辱了,他是oga,给他喂那种药,然后我们拍几个视频威胁沉云锋,他肯定乖乖给钱。”
“嘿嘿,还是你聪明。”
他好恨,恨自己,是个劣等oga。
他能通过摄像机的反光镜看到自己发情的丑态,他只能仰人鼻息,恳求他们在他最后的生命里,给他点尊严。
“沉云锋不会…不会在乎我的……你们不如杀了我。”
他想,最后能证明自己价值的地方,或许是他们把他的器官卖掉,他的器官能值点钱的吧。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砸晕两个绑匪,还开走他们的车的。
他只记得,在他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在他尚且有残存意志的时候,冰冷的海水灌入他的肺里,他的双腿像是骨头碎裂了一样,没有力气也没有知觉。
等他睁开眼时,姜时漾正坐在他的床头给他削苹果。
她其实不太会削苹果,因为以前总是沉殊然给她削苹果。
“你醒了?沉殊然去吃饭了,你要吃苹果吗?”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看着被她糟蹋地不成样子的苹果,他只觉得有个人该帮她这么做,沉殊然不在,那就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