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你不记得就算了。”
“他强迫你?”常越震惊道。
“当时你也不是故意的。”李堂聿坐了下来,那药当时两人都喝了,他想要,徒弟自然也想要。
“他强迫你,你还对他这么执着。”常越冷声道。
“这是两码事。”李堂聿弱弱回复。
“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你都能接受,所以换成我也可以?”
“你就是他,而且哪有做什么都可以。”李堂聿小声辩驳道。
常越不说话,放下茶杯,下了塌,走进内室。
“长跃,你生气了?”李堂聿赤着脚下了塌,跟着他走进内室。
“我生气了,你又想如何?”常越靠在床上闭着眼说道。
“自然是让你消气。”
“你出去。”
“哦。”李堂聿缩回头,走回去,坐在塌上叹气。
失去记忆的徒弟一点都不好哄啊。
常越躺倒床上闭眼,耳朵却清晰听到李堂聿坐上塌的轻微动静,他好像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心跳有些乱,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心越来越平和,应该又在打坐静修了。
真烦人。常越收回魔息,他翻过身,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天光乍亮时候,常越醒来,看着熟悉的床帐,片刻后,他忽然坐了起来,下了床,走去外室一看,李堂聿还在打坐。
他靠着屏风,平复心跳。
他和斩魔师共处一室竟然还安然入睡。
他忍不住扶额,冷静想,自从梦魇源头进入他的寝殿那天起,他就没有再在梦中听到他在叫自己,所以这一觉起来,灵台都清明不少。
常越眼神复杂看着还在打坐的人。
他踏出门,重令上前,“尊上,可需要准备膳食?”
常越往回看了寝殿一眼,挥了挥手,“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