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动,他就“嘶”地声捂住后颈,一股酥痒和细微的刺痛若隐若现,带着微弱的麻意只窜脑海。
楚召淮眉头紧皱,轻轻按着后颈。
原本的擦伤早已好了不少日,怎么今日又伤着了?
将长发随意拢好,楚召淮起身穿好衣裳快步走出暖阁。
寝房床榻上放着小案,姬恂懒洋洋坐在那喝着冷酒,手腕脚腕的锁链完好无损。
瞧见楚召淮出来,姬恂随意打招呼:“王妃起了。”
楚召淮蹙眉。
只是一夜功夫,床榻已放着小案、冷酒、书卷,还有个小香炉冉冉飘着香线,应有尽有。
姬恂看起来适应得很,一点没有被锁起来的不悦。
楚召淮瞥他一眼,假笑道:“王爷心情不错。”
“自然。”姬恂冲着他笑,“毕竟本王和王妃和好如初,已无嫌隙。”
楚召淮:“……”
楚召淮甩手就走。
姬恂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赵伯又拿了坛酒过来,瞧见楚召淮闷闷不乐地出去,无可奈何地对姬恂道:“王爷,这王妃都生气好几日了,还不哄吗?”
姬恂难以忍受热意,浑身微微刺痛着,只能用冷酒来压抑。
他随意喝了口,漫不经心道:“不必。”
楚召淮独自生闷气时,姬恂会想方设法哄人开心,银钱也好、出去玩乐也好,只要能让楚召淮不再独自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如今楚召淮天不怕地不怕,生气时恨不得张牙舞爪地咬他,想方设法狠狠报复。
这样的王妃太过鲜活,姬恂不知是性癖特殊还是想让楚召淮好好发泄,愣是半句没哄,想让他好好耍一耍威风。
赵伯欲言又止半天,还是道:“王爷是不是要发病了?”
瞧着怎么不太正常。
姬恂的确浑身不舒坦,额间和脖颈青筋泛起,连呼吸都逐渐变得急促。
不出意外今晚怕是要病发。
赵伯见他状态不对,赶紧道:“我去唤王妃回来。”
“不急。”姬恂又慢条斯理喝了口冷酒,“锁着呢,叫他回来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