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坐起身来抬手揉了半天脑袋才清醒过来。
目光扫过床边,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
浴室传来水声,里面有虫在洗澡。
兰德浑身都僵住了。
不是吧?
他就偶尔心血来潮去一次酒吧,不会真的跟虫发生什么了吧?
兰德掀开被子,脚刚一落地,立刻嘶了一声。
腰部的酸疼已经说明了一切。
浴室水声还在继续,兰德忍着不适快速穿上衣服,拿着外套蹑手蹑脚往外走。
就在他手摸到房门的时候,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这次你也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斯诺靠在浴室门口,头发没有擦干还在滴水,他垂着眸,没有看兰德,但语气里的失落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兰德尴尬地扶着门把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喝醉了。”
“嗯,我知道,你不清醒,所以不想负责。”
兰德张了张口,还没说话,斯诺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的落寞几乎凝为实质。
“没关系,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我的性格不讨你喜欢,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
他突然自嘲一笑:“没关系,这世界上也没什么虫会在乎我,雌父走了,雄父也只是想利用我壮大公司,我早该明白的”
兰德性格就是吃软不吃硬,尤其看不得别的虫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斯诺虽然性格有些孤僻,但始终有自己的骄傲,也很少服软。
这个这个样子的斯诺,兰德几乎没有见过。
不可避免的,他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