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喜极而泣,抬手摸了摸耳后,一架机甲出现,这是联盟唯一一台s机甲,隐蔽而稳定。
季维时抱着人一步步踏上去,指尖都在发颤。
恍惚间,他觉得怀里这就是一只蝴蝶,蝴蝶总要振翅而飞,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蝴蝶霜寒露重地生活在野外,于是他紧紧搂住这只蝴蝶。
他爱这只蝴蝶,爱得无可救药。
轻轻打开蝴蝶的翅膀,蝴蝶是那么轻盈、脆弱,又可怜,颤抖着,从冰原飞来的冷白色蝶翼染上世界的绯红,让他尤为喜爱。
原来再淡漠的,无言的蝴蝶,里边都是那么柔软,让人想进一步折断那对漂亮的翅膀,想蹂躏那截柔韧的腰腹。
即将彻底摧毁这只蝴蝶的时候,季维时还是哭了,他攀咬着蝴蝶的翅膀,眼泪第一次真诚地落下,嘴里说着:
“我终于是你的了,我是你的alpha了。”
蝴蝶却无法回答他了。
第章
罕见的天光大亮,沈不弃从混沌中醒来,扫视过去,还是昨天的巷子,他扶着墙慢慢坐直,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那种疼是很奇怪的疼,沈不弃读书年纪打架也输过,但挨揍的疼和现在绝不相同。
现在的疼,带着痒,密密麻麻的,好像把骨头都撑开了。
何况还有一种隐秘的疼从难言的地方传来。
这是怎么了?
他仔细回想昨天的事,却下意识先去摸胸口,更想确认那只八音盒还在不在。
到底是不是挨打,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不弃无法再想,因为他只摸到空荡荡的胸口,他的外套被垫在了身下,身上衣物狼藉一片,而衣服的夹层里已然空无一物。
指尖一顿,他想了好久,可意识都是混沌的,只记得被打了一针奇怪的药。
至于后来,眼前都是黑的,身体的记忆是清楚的。
痛苦的,或者说奇怪的感觉一遍遍碾过心头。
后知后觉的,沈不弃终于把那不堪的记忆和之前了解的“性”这个字联系起来。
脸色顿时煞白,他对贞洁之类的东西当然没有意识,那些东西放到整个区都没什么意义,无法律的地方还苛求什么道德束缚。
让他唯一疼痛的是,沈不弃一直觉得这件事只能和爱人做,而且是和爱挂钩的。
因为这种执念,他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接受现实——他和一个陌生人,甚至可能是讨厌的人完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