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四个小女孩不由得有些害怕地躲在蒲砚的腿旁,偷偷打量门外的男人。
陆朝槿注意到她们的视线,有些莫名地回望过去,只看见几个小脑袋在顷刻间就缩回了蒲砚的身后。
陆朝槿:“…”
高大的男人穿着运动休闲,灰色运动长裤搭配带灰边的白色棒球服,看起来像个男大学生般。
陆朝槿今天甚至在下班后换了身棒球服和运动裤才来这里,为的就是不想装扮太正经。
但大抵是他高鼻深目面容严肃,看起来便是一副凶神的模样,所以就算打扮休闲也并没有什么用。
蒲砚对小孩们和陆朝槿之间的极致拉扯一无所知,问:“哦哦,我在给她们讲故事,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出来说吧。”陆朝槿见那几个小孩好像在害怕自己,便走开了。
他不擅长和小孩相处,也很难学会怎么跟小孩相处,只好开溜。
陆朝槿前脚刚走,佳佳就扯着蒲砚裤子问:“哥哥,他是谁啊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老师都围着他。”
蒲砚解释道:“这是要给我们院捐钱修楼的…有钱哥哥。”
另一个小女孩皱着包子脸:“我有点害怕他,他好凶。”
蒲砚笑了起来:“他人很好的,只是长得有点…吓人,你们别怕。”
夜凉如水,绵绵雨丝落在陆朝槿脸上,令他睫毛沾上几颗雨珠。
男人手里攥着钥匙,见蒲砚走出来便递给了他:“这是刚才老师给我的钥匙,让我晚上在那里休息。我刚才去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很安静。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觉得你应该会需要。”陆朝槿把钥匙递给他,没再说什么。
蒲砚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陆朝槿是怕他又被霸凌,所以才来给他送房间的钥匙。
看起来冷酷的外表下,却有温柔的涓流在游走。
蒲砚接过,露出由衷的感激神情,小鹿眼亮晶晶的:“谢谢。”
陆朝槿没什么表情:“不客气。”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毕竟,他的素质不允许他看着有人被霸凌而无动于衷。
蒲砚词穷了。
他和陆朝槿这种人本来就没什么话说,只好挠着头说:“呃…雨确实变小了哈。”
“嗯。”陆朝槿更不用说,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惜字如金男子。
蒲砚:“…”
你倒是附和两句啊!就“嗯”一声是什么意思啊!不想聊就抬腿走开不要站在这里让我尴尬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