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季鱼就觉得浑身骨头都酸痛难耐,像是跑了一个马拉松。
这是昨晚那一摔的后遗症,当时摔得实在太重,只怕还要缓个几天才能缓过来。那些擦伤更是难受,火辣辣地疼着。
江逝秋见她脸色不好,知道她难受,说道:“等会儿我让人给你推拿一下,可以缓解酸疼。”
季鱼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了。”
他笑着说一声不麻烦,探臂将她抱起来,抱到卫生间里。
直到季鱼坐在卫生间一张专门给残疾人准备的椅子上,人还有些懵,下意识地问道:“那个,安娜呢?”
看他还热心地帮她装水挤牙膏,她实在不好意思,想让安娜过来。
“安娜有事,没空过来。”
闻言季鱼不吭声,她毕竟是客人,客随主便,不好说什么。
江逝秋给她挤好牙膏,又将毛巾等洗漱用品放到一旁她可以伸手拿到的地方,然后礼貌性地出去,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季鱼:“……”
季鱼在卫生间里磨蹭了约莫二十分钟,终于朝门口叫了一声。
江逝秋进来,脸上并无任何不耐烦,似乎只是等了几分钟,将她重新抱回房里,房里已经准备好衣物。
在他出去后,季鱼默默地换上庄园为她准备的衣物,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外面还有一件披肩。
这裙子好像是某个国际品牌,季鱼的物欲需求不高,不太关注衣服的牌子,没放在心上,只觉得面料摸着很舒服。
等她穿好衣服,江逝秋进来将她抱出去。
季鱼全程都很不好意思,小声地说着谢谢。
“不用谢。”他的语气仍是那般温和,带着安抚人的力量,“你受伤了,行动不便,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句“朋友”让季鱼无话可说。
就算是朋友,他做得也足够多,足够好,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
江逝秋将她抱到楼下的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的食物,以中式早点为主,还有西餐,丰富得像在过节。
江逝秋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什么都做一些。”
“谢谢。”季鱼再次感激地说,“其实我都可以的。”
两人坐下吃早餐,江逝秋很照顾她,问她喜欢吃什么,帮她拿到面前,甚至很热情地投喂她。
季鱼觉得他就是在投喂,她也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