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回家太晚,不让她一个人出门。
东不让西不让的。
宋酥酥小声说:“他那时候管着你,可能也是怕凶手逃窜,会伤害到你。”
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姜早怔了怔,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摘下面膜,轻声说:“没人跟我说过呀。”
“好多人都不知道呢,而且楚警官在案件破获后离开刑侦大队,还有个原因,是他身体受不了。”
宋酥酥想了下,歪头歪脑地,“听说跟歹徒搏斗时,腿折了不说,还因为加班太厉害,胃病进了医院,楚家人看不下去他这样,才要求他回楚氏接管集团的。”
她再一次竖起大拇指:“我哥去看他的时候,还给他送了面锦旗呢,你说他是不是个大好人。”
确实是个大好人。
姜早轻轻点了点头,沉默地起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一年之后再知道当年原因,似乎也没什么用。
但她莫名就有些心疼。
若是当年她没走。
若是当年她再陪陪他。
那段难熬的日子,兴许会好过点。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才意识到不对劲,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将昏昏欲睡的宋酥酥摇醒:“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说我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宋酥酥迷迷糊糊,一脑袋往前扎:“啊,昂,我也爱你们”
分明应该睡了,姜早却翻来覆去,愈发睡不着觉。
恍惚之中担心明天楚辞均会拒绝她,又担心楚辞均心里还有其他人。
她皱巴着眉头,用被子盖住脑袋,自欺欺人道:“我才不稀罕。”
姜早是被姜母从被子里拖出来的。
姜母穿着身温柔大气的暗红色旗袍,眉眼温和,拍拍姜早的胳膊,感慨万千:“我们早早真漂亮,日后跟楚家那小子结婚,也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事就跟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