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抓住了猎物还不下手,要先玩。
什么时候玩差不多了,再给最后一下。
“不知道殿下叫臣来,何事?”李景隆忍不住,稳重装不下去,开口说道。
朱允熥修长的手指依旧在脸颊上敲着,似笑非笑,“你晚上进宫还穿铁甲?”
“臣身上兼职五军都督府和殿前亲军的差事,自然不敢懈怠!”李景隆正色说到,“再说,臣是大明武将,自然要穿铁甲!”
说着,摸了摸身上铁甲带着锻造纹路的鱼鳞片,朗声道,“这甲是臣的父亲留下的,当年他就是穿着这副甲,跟着老皇爷南征北战。
”
“传到了臣这里,臣每日穿着,就不会忘了国朝开国的艰难,更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是不忘初心?”朱允熥忽然笑了起来。
瞧瞧,这些话是一个真正的武人仓促之间能说出来的?这简直就是大明版的不忘初心,居安思危呀。
朱允熥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心里想道。
“我要是个小屁孩,没准还真让他这装模做样的架势给唬弄住了,真以为他是个将才!”
“原本时空的建文帝是不是就是这么被他迷惑了,选他去跟永乐打,结果让人一顿暴揍,打出了原型!”
李景隆虽然没听过不忘初心这个词,但是他能想明白,当下更郑重几分,“不敢当殿下夸奖,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
说到这里,李景隆忽然抬头,愣愣的看了朱允熥两眼,情绪也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殿下,您坐在那里,简直跟太子爷以前一摸一样!”
随后,又马上低头,情感丰富的说道,“臣少年时顽劣不堪,若不是太子爷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尽心提点,臣这辈就废了,就是个纨绔子弟。
”
“后来臣的父亲走了,留下臣这个没爹的孩子,太子爷更是待臣如子侄!”李景隆宽大的手掌揉下眼睛,“嘘寒问暖,关爱有加,亲自提拔臣。
太子英年早逝,每每想到此处,臣心里难受!”
你他娘的是个演员吧!
朱允熥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差点就给他鼓掌了。
来大明这么久,终于见到一个不要脸的了。
不但不要脸,还很能舔,舔的还他娘的很有层次感,很高级。
还对你如子侄?
按照辈分是那么回事。
可是朱标走的时候不到四十,李景隆今年也三十几了,朱标就他比大几岁而已,你还有脸说孩子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