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纪眠之点了云麓公馆附近的蟹黄小笼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早餐,又热了几杯牛奶摆好餐具。中间博昭然去阳台拿了件衣服,看见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纪眠之彩虹屁的发了好几张好人卡。
送餐员上门的时候江凛正好穿戴整齐的走出门,帮着把早餐收到?桌子上,挑眉,“田螺姑娘?”
他声音还带着宿醉后的沉哑,语速极慢,尾音仿若带了小勾子,落到?人心?里酥酥麻麻的,偏纪眠之一早上撞破那么一出香艳的场景后对这种档次的撩拨完全免了疫,把早就冲好的蜂蜜水塞到江凛手里,落座托腮。
“田螺姑娘早上不是很想吃三明治。”
两?个人吃到?中途卧室里两个人才穿戴整齐不紧不慢的走出来?,西?装和红裙,小狗和猫,并着肩。
秦知珩走近后抽了张纸漫不经心的擦了下指节的一抹红,看的纪眠之又是默了默,嗝的一下就饱了。
博昭然挑剔的不得了,五官皱成一团看向纪眠之,“我以为你会做爱心早餐给我,比如什么清汤面,小馄饨。”
纪眠之咽下最后一口,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意思就是,你们家冰箱有多少东西心里没数吗,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吃完早餐后江凛和纪眠之先回基地,临走的时候江凛还不忘把客厅那一小兜石榴拎走,十足的土匪行为,搜刮一番后大摇大摆的牵着纪眠之的手走了。
回程的车上正赶上早高峰,堵的不行,纪眠之没什么事?,从包里捏出颗糖撕了包装准备往嘴里塞,结果被江凛伸手夺了去,满脸不赞同,丝毫没有昨天付款时候的大方。
“给你买那么多不是让你一次性吃完的。”长指敲了敲方向盘,“都有瘾了,你以后想让我当鳏夫?”
纪眠之战术性的把头撇向窗外,老神在在盯着窗外车水马龙,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什么事?都好说,这事?江凛是真不惯着她,也不管她故意背对着自己装听不见。他们俩一个办公室,偶尔江凛不在,但是回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总能看见纪眠之桌子上的垃圾桶里塞的糖纸,还有口袋里,包里,随便哪个地方都能掏出一颗糖。
要是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江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折腾了,可是纪眠之小时候生过病,落了病根,肺不好,常人不吃药天能捱过去的感冒,她得吃药半个月才能好,更别提流感季节一折腾就是一个月。
“纪眠之。”江凛喊她,神色正经,眉头紧皱,“你原来没这么爱吃糖。”
纪眠之看窗外,路边染着白漆的树一颗颗从眼前晃过,没由来?的也烦了,连翘边的头发丝都带着气,口气也冲的不得了,“你都说是原来了。”
车厢有一瞬间的安静,纪眠之噤声,懊恼自己怎么就脑子抽风说出这么一句话?,她试图补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先回去吧,齐覃催我了。”
江凛很平静,对她的口不择言照单全收,车流渐渐通开?,车速慢慢加快。
骗子,他手机常年不静音,现?下扔在中控台上屏幕就没亮过,齐覃什么时候催他了,她怎么不知道,明明就是生气了。
纪眠之转身,规规矩矩的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的看一眼他绷紧的下颌,红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几次都没能张开口,一路沉默到?基地。
下车的时候,江凛注意到?,扔在后排座椅上的,昨晚买的糖,她没带走,静静躺在座椅上。
江凛拎着那袋糖回到宿舍换了训练服然后去了基地,走到?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撕开?一袋塞进裤兜里才走。
这会都快八月底了,太阳依然毒辣,炽热让人煎熬的烈日余焱轻而易举的让绿色训练场漂出一股难闻的橡胶塑料味,烤的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