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得正是时候,托起濡湿的皮毛尖端,卷走上面的潮湿。
它分了岔。
顺着主人走动的频率,在半空中抖动。
脚步声变得更加清晰。是一人,又或许不止一人。
“没说完的话,没还完的情,没有履行的约定。。。”
“他们都可以变成遗憾,永远留在某个人的灵魂里。”
“那么,遗憾本身,就是两个人及以上之间才会产生的。”
白眼少年嘴角噙了笑意,向眼前男人走去。
他不怕扉间觉得自己笑的像演戏--反而这才是最终目的。
无论是日向宁次还是宁次,都不存在于这个时代。
相信扉间也是这样想的。
少年的手指划过冰凉的盔甲,将沾在上面的水珠扫落。
“你还是这般准时。”
不管是对泉奈还是对他。
不如说,千手扉间本身就是一丝不苟的性子。为人处事都一板一眼的,难以想象出其出差错的模样。
就连那日出现在自己眼前,也多半只是提防偷袭,顺手而为罢了。
太阳冒着脑袋,雨后水汽依旧。
一下子,便成了蒸包子的笼屉。
包子呆在竹编的容器中,人坐在木质的房屋里。
潮热的空气凝滞在空中,堵得人喘不上气来。
风来,风过,却只是肉眼能看见的风。带不来凉爽,只能将这片蒸汽吹到那片去。
扉间将隔扇再次拉上,留出半指宽的缝隙--正对着院子里的假山。
空气平稳下来,只有人运动衣服摩擦的悉索声。
“或许。。。”
先开口的是宁次。
屋内矮桌一张,两边是不知道扉间从哪里过来的蒲团坐垫--隐隐约约能闻到酒液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