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淡淡地笑笑,拿出红笔在“23”上画了圈。
2月23日,星期五,就这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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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趁着傅景南有空,方裕把查到有关舒言的文件交给了傅景南。
傅景南打开文件,快速地翻看着。
方裕道:“舒老师在学校挺好的,带的班级考试经常拿年级第一。校领导、班上学生都很喜欢舒老师。”
这点傅景南也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有家长帮舒老师介绍对象……”
傅景南眉心一皱。“什么人这么热心。”
这话听着怎么不像夸人呢。
方裕回道:“已经退休的李副市长的夫人,她家孙子在舒老师班上。不过,舒老师拒绝了,可能您和舒老师没有举办婚礼,大家都不知道她已婚了。”
傅景南应了一声,合上文件,沉声说道:“舒言和我提出离婚。”
方裕瞬间僵住了。怎么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刻,他迎来了职业生涯第一个棘手的考验。
这么大的事,他眼观鼻鼻观心,谨慎地没说话。
傅景南抿了抿唇角,“你帮我名下的财产整理一下,现金都给她,另外现在这套房也过户给她。让方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后发给我。”
方裕愣了一会,才回道:“好的。”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老板对舒老师还是挺好的。而且这三年,他可以保证,傅总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是聚少离多,感情破裂吗?
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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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那晚,傅景南独自去参加那场结婚三十周年宴会,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气质卓越。刚到场,一进门,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姑一家三口早早就来了,傅文灿看到他一个人,问一句,“舒言没陪你来?”
傅景南:“她这两天有些不舒服。”这话不假,舒言说话太多,嗓子哑了。
小姑也没有再说什么。
没想到,张宛宛见傅景南一个人来,直接给舒言打了电话。
舒言正在家中备课,看到张女士的电话,眉心一皱。她赶紧接通电话,“妈——”
“舒言,今晚你为什么不陪景南过来?”
舒言哑然,她都忘了这事了。“抱歉,学校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