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第一军毕业条件极其苛刻,理论成绩,包括雌雄虫相关的生理课程必须达到80分以上。
兰斯诺特当年的武力值和机甲实战雄霸整个第一军校,打遍全校无敌手,理论课更是科科满分,只有生理课常年以个位数挂彩,还是在老师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求下突击了一晚,在毕业前够到了及格线。
你说他不是故意的吧,雄虫半夜发烧无人问津,身上一片狼藉,事后清理也没做。
你说他是故意这样吧,得知雄虫快不行了,他又千里迢迢赶回来。
看来只是纯粹的缺乏常识,外加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只管自己爽,根本不管对方死活。
“……好,你没有。”劳埃德说,“那他住的房间呢?我还以为是某个大型真菌培养皿。”
那个地下室真是可笑至极,恐怕只有关押星际□□的监狱可与之媲美,雄虫也是一个缺乏常识的,买的空气净化器相当于摆设,除了好看,起不到任何吸附尘埃的作用。
长期的细小尘埃和细菌感染才恐怕才是诱发除晶簇病之外的各种感染病的直接原因,昨晚的过度消耗只是导火索。
劳埃德觉得这两只虫子都需要打包送到小学,重修卫生安全基础课!!!
“……他从没跟我说过。”半晌,兰斯诺特呢喃出声。
“……”
“跟你说了之后呢?”
劳埃德看了一眼兰斯诺特,白金色的军装一丝不苟,肩上满是闪耀的勋章,浑身上下严谨、充满威压。
对于这只联邦实际的掌权者,还是一名激进的灭雄派,谁敢向他提出改善住宿条件的意见?
“告诉他不要得寸进尺,没把你扔到大街上睡都是好的了?”劳埃德问。
“……”
兰斯诺特抓了把头发,手掌从军装侧面的口袋里摸索片刻,掏出一根香烟,就要点上,又想起诺德还睡着,又烦躁地放了回去。
劳埃德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如果是诺德刚来到这里,他大概真会这样做。
劳埃德深深看了眼兰斯,低声叹气,道,“兰斯,如果你厌恶雄虫,我其实可以帮他安乐死的。”
给诺德干脆点的死法,也好过这样,一次一次无休止地折磨他,然后再残忍杀害。
上次从荒星捡到雄虫的时候,对方身上没一块好肉。如果那只是身体上的折磨,那这次就是物理精神双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