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冲他笑了一下,给了他一巴掌:“去吧。”
黑狐狸茶味褪掉,阴沉地看她一眼,接着又勾起唇,摸着自己的脸,微微咬牙,一边生气一边气她:“沾上主人的气味和体温了呢,这么一想,被主人教训,好像也没那么耻辱了。哪怕是……”他抬眼,看向这架飞行器的主人,站在内舱里的虫族哨兵。
“被这么多人围观。”
“人呢?”卿鸢有点失去耐心了,她得抓紧时间。
黑狐狸往内舱地上看了一眼,虫族哨兵也稍微拢起大衣的衣摆,让她的视线没有阻碍。
卿鸢看到了在地上昏睡的哨兵,顿了一下,点头,是黑狐狸和虫族的作风,他们怎么可能想到给别的哨兵一个像样的地方躺着呢。
卿鸢转头看向还在摸自己脸的黑狐狸,皱眉:“你不是戴着覆面呢吗?又没真的打到你,别矫情了,赶紧的。”她示意他快点换上喉结罩哨兵的那套男德装备,在她问喉结罩哨兵事情的时候,由他来拖延护送哨兵回到塔里的时间。
“主人,亲亲。”黑狐狸走过来,在经过她的时候低下身,把侧脸露给她。
卿鸢给了他肘击,黑狐狸以为她会再扇他一下,没想到,她会换地方,抱着小腹弯下腰,闷哼声转成笑声:“这种打法好新鲜。”
他捡起地上哨兵的黑纱,很新奇地盖在自己头上,为了效果更好,还把覆面暂时拽了下来,转头问卿鸢:“主人,我像要和你结婚的新娘子吗?”
卿鸢这回没动手,直接用精神力戳他在她这里的精神巢投影,黑狐狸在黑纱下张开红艳艳的唇,妖魅地叹了一声,没再烦她,把地上哨兵外面的一层都剥下来,当然也没放过他的喉结罩,戴到脖子上,却故意把喉结露在外面,对卿鸢茶兮兮地笑:“主人,是这样戴吗?”
他这种戴法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了,卿鸢怕他再浪费时间,踮脚,帮他整理了一下,放下手时摸摸他的尾巴,算是收的利息。
“滚。”她捏了捏狐狸尾巴的根部,黑狐狸这次是真的没站住,扶着旁边,缓了一会儿,回头笑笑,像是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一起看着她摸狐狸尾巴的虫族哨兵们抬起视线看向她。
他们的蝴蝶队长几天不见更漂亮了,眼周也更红,看起来更病娇了,阴恻恻地开口:“母亲,哦,不,您还不是我们的母亲呢,就开始使唤我们了,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卿鸢现在对阴阳怪气免疫力非常高,根本把他的话没当回事,绕到地上哨兵的脸边:“怎么让他醒过来?”
她也不想找无序虫族,可她认识的哨兵基本都去前线了。
她查了一下,经常出特派任务的无序虫族的飞行器隐匿性特别高,可以干扰信号磁场,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审问喉结罩哨兵了,哦,他的喉结罩被黑狐狸拿走了。
那就男德哨兵吧。
卿鸢抬头看向蝴蝶队长,他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帮忙:“向导小姐不是怕虫吗?我们可没有毛茸茸的尾巴给您摸,不适合为您鞍前马后,连声主人都没资格叫呢。”
卿鸢看着这只酸溜溜的蝴蝶,他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睛,我要放出您最讨厌的翅膀了。”
卿鸢干脆转过身,从反光的地方看到哨兵展开了巨大绚丽的蝶翼,蝶翼一抖,有好多像小星星似的鳞粉落下来。
卿鸢闭上眼,她最害怕的就是蝴蝶翅膀上的鳞粉了。
虽然很香也很漂亮,但她还是受不了。
“可以了,向导小姐。”
虫族带有特别口音的好听声音响起,卿鸢转身看到地上的男德哨兵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脸上的黑纱,然后是咽喉处的喉结罩,最后发现他的外套和手套都不见了,他的手抬着捂着自己,惊愕又羞耻地抬眼看向她。
卿鸢:不是,他身上的西装也没被黑狐狸扒走。
在这里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