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模样悲惨道:“再这样下去我要被打死啊!真的要升天了啊!”
说完,在兰希的新一击里,他又发出了一声悠远而压抑的“啊”来,大床也随着兰希激烈的动作而有规律地摇晃起来……
而兰希,在剧烈的动作里挥汗如雨,见了谢承,手上动作没停,但友好地转头打了个招呼——
“这么巧啊谢承!这都能遇到!”
“……”
她说话的同时,又伴随着魏振几声惨叫——
“啊!嗯嗯嗯,呜——呜呜——”
床,晃得更厉害了,像是随时要散了……
……
大概是谢承的目光里震惊的情绪太过强烈,兰希终于停下手,好心解释道:“我打他是经过他允许的,所以你别担心,这肯定合法。我现在很有法治理念!”
魏振一脸痛哭流涕:“我没有啊,兄弟,救救我!这疯女人进屋以后就往死里打我,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告到她坐牢!”
兰希有点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出尔反尔呢?不过幸好我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所以我早就录音留了证据。”
兰希说完,掏出手机,径自把刚才录的音播放了出来,手机里,魏振的声音清晰而响亮——
“什么姿势都行,只要到了房里,本人悉听尊便,任你为所欲为。”
“我还有一些助兴的小药物,黑市里可贵的很,吃了让你high到没边,绝对□□的,之前我偷偷给几个女的下过,哎呀,那真是没话说……”
兰希挺得意,她看向谢承:“听到了吧?他自己说了,只要进了房里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什么姿势都悉听尊便。”
她指了指**五花大绑的魏振:“我就喜欢绑起来打的这个姿势。”
“他都允许我为所欲为打他了,我把他打成这样,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吧?”
“不用。”谢承的脸色不好看,嘴唇紧抿着,“该承担法律责任的是他,毕竟他亲口承认买了成分不明有兴奋作用的假药,还投放到别人饮食里。”
谢承看了兰希一眼:“至于你,你是正当防卫。”
**被打成猪头的魏振:“……”
谢承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清了清嗓子,在真诚做人原则的驱使下更正道:“可能是有一点防卫过当。”
他说到这里,心有余悸地看了兰希一眼,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兰希虽然失恋,但理智尚存,不会殴打拒绝她的对象。
不过,以她对自己的感情来说,兰希大概是舍不得打自己的。
谢承想起刚才兰希挥汗如雨暴揍魏振时分给自己的那个灿烂笑容,内心不知为何剧烈地悸动起来,心跳变得很快,像住进了一只受惊的小鸟,既惴惴不想躲避某种危险,又跃跃欲试想无视一切不惜暴露藏身点地引吭高歌。
她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对待自己,总是笑着的。
大概因为自己在她心里,确实是不同的吧。
谢承打电话给曹安来善后,便带着兰希远离了是非之地。
他带着她,在夜色里慢悠悠地沿着酒店花园里的湖景步道走,然而本以为会平静的心跳似乎并没有显著改善,此刻静谧的环境里,他总担心自己的心跳声都会被窥探,努力克制了很久,谢承终于找回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