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过去。
是余淮生。
「你,回来了?」我有些意外。
前晚他离开后,又派小厮传信来说,有急事去一趟岭南。没成想不过两日就回来了。
他笑了笑,「不算什么大事,半途安排好我便回了。」
他边说边倾身过来,揽着我的后背将我扶起,随后将自己的月白色外袍披在我身上。
「幸好我提前回来,不然还不知你要病成什么样。」
我有些愣怔,我病了?
房门口风铃响了几声,随后一个黄衫小丫头捧着药碗走过来。那丫头垂着头,半点不敢乱瞥。
「少爷,春朝姑娘的药熬好了。」
余淮生点了点头,接过药碗,药匙在汤水中搅了搅,温和道:
「你病了三日、睡了三日了,老鸨吓得要命以为你得了瘟症。我便将你接出来,到郊外养病些时日。」
他说着,吹了吹药匙中的汤药,抵在我唇边。
「喝药。」
我喏喏不语,只是顺从地被他一勺一勺将苦涩的汤药喂尽。那药苦得惊人,我却不愿扰了他的致趣,半点眉头也没皱。
那黄衫小丫头倒是识趣,见汤药喂尽了,又端上小碟蜜糖果脯。
还没等余淮生伸手,我便用手指捏了两颗,丢进嘴里解苦。
余淮生见我动作,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
「既是苦,怎么不早说。偏由着我一勺勺喂了这许久,自讨苦吃。」
我含着果脯,口齿含糊不清:「不苦的。。。」
「没那么苦。。。」
余淮生闻言,抬手抚了抚我的发顶。
「傻姑娘。」
我没应话,只沉默地嚼着口中的果脯。气氛慢慢沉静下来,阳光也暖暖的,很是舒服。
将近秋日,本该天气已有些凉了,可这屋子即使开着窗子,也依然是暖的。
「上次说,要带你来郊外温泉。」
余淮生开口,打破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