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自从少年时起,就已经特别性感。
他拍打篮球、握住公路车把手时,手背会绷出一道道脉络明晰的青筋,显得遒劲有力,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
他的手还能转换更加粗暴强势的风格,譬如拽住她脚踝,或是揉在她身上。
但林栀年第一次知道,原来池樾的手也能这么温柔,掌心轻抚她秀发,指腹轻揉她耳垂。
林栀年想的入神,突然听到池樾语气不确定地问一句:“力度可以吗?”
林栀年含糊着说了句:“还行吧。”
得到她的肯定,池樾松口气,他把花洒关了,给她抹洗头水。
浴室里缭绕着中药水和洗头水混合的气味,虽然怪怪的,但是一点不难闻。
林栀年闭着眼,低声问:“药水里都有些什么啊?”
池樾不以为意道:“我也不记得,大概有十几种中药。”
林栀年咬唇:“下次不用那么麻烦。”
池樾轻嗤,慢条斯理说:“煮水器很方便。你想洗头的话,我可以天天帮你洗。”
林栀年没有再说话,双眸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笼罩。
洗完头的林栀年精神百倍,她脸色红润地坐在梳妆台前,池樾在后面帮她吹头发。
林栀年注意到男人的衣服也被中药水打湿了,两人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清幽芬芳的中药味。
林栀年心里升起一抹隐秘的快乐,她望向镜中头发散乱的自己和目色专注的池樾,心情很好,眉眼弯了起来。
刚吹完头发,赵阿姨敲门,走进主卧。
“太太,宝宝醒了。您想抱一抱她吗?”
林栀年这几天一直很想学习抱娃,她正准备点头,池樾在一旁低声道:“我来。”
他进衣帽间换湿衣时还朝林栀年皱眉道:“你没恢复好,不准抱,对腰和手不好。”
林栀年目露错愕,她没想到池樾被传统的月子思维洗脑如此之深,跟妈妈和婆婆的观念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池樾换了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毛衣,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被包成一团的软团子,面色很淡。
软团子今天包着天空蓝色的防惊跳包巾,脑袋上戴着一顶碎花边小帽。
她睁开眼,清澈透亮的乌黑眼珠左右转了转。
她的脸蛋比刚出生时更加有肉,粉嘟嘟的,像两块香甜美味的草莓小蛋糕。
林栀年激动捂脸:“救命啊,她好可爱……”
雪团逐渐“馒化”了!
意思就是,她越来越像一个发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