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不咋像。”有人点头附声。
“哪里不会?你们眼拙自然瞧不出来,再说妖精有在脸上刻字的吗?
“你们就没想过同样是被浪送上岸的,咱们比她年长、比她壮实的都没醒呢,偏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就先醒了,这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偏她又有着这样一副勾人的相貌,最是能迷人心智,反正我……我敢打包票,这姑娘跟咱们不一样。”
这些泼脏水的话,听起来貌似也是极有道理。
但再细想一下,就又纯属一派胡言。
也只这人最末这一句说着了,却又与他所意指的离题万里。
“你看她都不说话,如果不是心虚谁又忍得了这样的冤屈呢?”
林幼卿若是自辩的话,相信他们又有另一套说辞。
说不说话辩不辩解,总之眼下众矢之的局面下横竖都落不了好,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说不得她真就是个祸害人的妖精呢。”
不遗余力诽谤林幼卿的,都是为她所救之人。
即便其中有些人也将信将疑,但话已出口便不好收回。
要当众承认自己犯了错、诬赖了好人,并不是什么轻松与体面的事,只能拉下脸、横了心,一条道走到黑了。
就如同人一旦说了谎,为了面子或其他故,往往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圆谎,而非悔过。
集体的智慧总是无穷的。
故此,你一言我一语就越说越精彩了,越说越真像有这么回事一样。
不信的,也被这能颠倒乾坤的话给说的信了、怕了。
后到的身份尊贵的那二十多人一直缄默无言,却是那一双双鹰鹫般犀利的眼眸始终钉在她身上,似是在探究、求证着什么。
这让林幼卿极不舒服。
但她却也不出声为自己辩护。
当一多半的人都认为你是有罪的话,那么任凭你再巧舌如簧,所有的辩解之言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此刻,林幼卿越听越七窍生烟,五内俱焚,胸腔起起伏伏,眼窝也泛起水光来,终于在盛怒与泪落之前转身跑开,她要是再多呆片刻,就保不住要把他们一个个再扔回海里喂鱼去。
什么叫农夫与蛇,什么叫恩将仇报,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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