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又问了顾夏一些别的问题。
比如以前在尚书府都做些什么,每日几时用膳,几时向长辈请安,每月又能见几回顾尚书,等等,都是些琐事。
那些她三缄其口,试图含糊过去的话题,诸如为何她不能与自己的姨娘亲近,顾嘉琪是体面人又是何意。
苏御反而没有问。
她三缄其口,显然是不想多说。
她既不愿告知,那他便也不问,他可以自己去查。
况且这些看似无关痛痒的琐事里,也蕴藏了很多信息。
几时用膳,几时请安,每月见顾云之几回,都关乎她在尚书府里的地位。听她所言,她在尚书府里的处境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更差一些。
长安之前查探到的关于她的事情,果然是经过有心人特意变造的。
她在尚书府里过得远不如一般的庶出小姐。
苏御闭了闭眼,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眼神,怕吓着她。
关于她的一切,他再不会大意分毫。
原先因为顾盼主动示好,再加上阎王断之事,他将调查的重点都放在了李清姿及其子女和顾云之身上,因而忽略了顾夏,甚至错放了齐星礼。这次若非有张幼娘,只怕他已错过这最重要的信息,也无从知晓顾夏这些年所受的冷遇。
姑母肯定了齐星礼的身份。
周叔也查实了顾盼的身体,她健康得很,一点毛病也没有。
种种迹象显示,他的夏夏,或许才是导致如今局面的关键人物。
李清姿的计划因夏夏而受阻,甚至到了不得不牺牲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的地步。
李清姿,她究竟在盘算什么?
定远侯府的势力又伸到了哪里?
楚允南到底是谁?
这些,都是他目前必须要查明白的事。
长安已领命调查数日,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
烛火昏黄,轻轻摇曳。
苏御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今日可还觉着腰酸?”
顾夏本来还在疑惑他为何要突然问自己以前在尚书府里的事?
虽然都是些琐事,可他问得这样细致,顾夏难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