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峥请来太医为苏挽清诊治,却查不出任何毛病,为此,苏峥还把那德高望重的太医臭骂了一顿。
苏挽清只好劝劝苏峥的嘴,以减轻对那可怜太医的负罪感。
……
寿宴奢靡而盛大,什么稀有果肉,特色佳肴,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普通百姓家一辈子别说连见都不会见到此种场景,就算是想也想不到这般浩大。
苏峥所说那老皇帝渴求长生,所以信爱长生佛,但有一点,苏峥没注意到,老皇帝虽信佛,但不尊佛,所以作为得罪了他的佛子墨空,接下来定要遭殃。
墨空正在去寿宴的路上,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储王爷。”
许久未曾听人这么叫过,墨空下意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去。
是一个穿着官服,头发花白,年近八旬的老爷爷,他虽年迈,但官场的凌厉气质仍然不容忽视。
“太傅?”
墨空一愣。
太傅缓缓走上前来,一脸忧愁,缓缓而道:“如今的圣上是越来越放肆,没有身为帝王的颜面了,储王爷,你当真要当一辈子的无发和尚吗?”
墨空垂了垂眸子,将一只手立于前,淡淡地回答道:“阿弥陀佛!我如今已是出家之人,前尘身份,与我再无瓜葛!”
墨空的神色里毫无波澜。
太傅却忽然加大了些声音,激昂愤慨地说道:“可是,你可知道如今的朝堂,如今的国是何现状吗?南方洪灾不断,北方蝗虫泛滥,饥饿惨死的百姓数不胜数。
而朝堂拨去的救款却只是凤毛麟角,再经过一层层贪污官吏之手,到百姓手中的,更是微乎其微,可圣上却依旧只贪恋寻欢作乐,朝中大臣也皆是些酒囊饭袋的废臣。
邻国又频频来犯,内忧外患,但圣上仅仅是今日举办的这寿宴,却能让无数百姓一生温饱,储王爷,您当真还要这般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吗?”
太傅说得差点老泪纵横。
墨空捏了捏手中的佛珠,脑中忽然浮现他娘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随即就铁板钉钉地回绝道:“太傅,储王爷早已不在,如今,只有谭隐寺的墨空,太傅应当要做的是督促,劝诫圣上,阿弥陀佛!”
语罢,墨空转身就要抬脚往前走。
太傅看着墨空远去的背影,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喊,“储王爷啊!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啊?!方丈又安能笃定谭隐寺不被覆灭呢?!!”
太傅边喊边心酸地追赶墨空,由于急火攻心,忽然猛咳嗽了起来。
墨空赶紧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走到太傅面前,抬起双手,扶着太傅,温声道:“太傅,您当心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