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将那地图放好,可又觉得自己人不在,放哪都不安全,最后干脆直接揣身上。
林清打开门,拉着申桂就要走。
“走吧!”
申桂却停在那,没动,皱眉打量他。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清干笑几声,“这不昨晚没睡好吗,刚想躺下眯会儿,你就来了。”
说着,还十分应景儿的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见申桂已有几分信却并未全信的模样,忙拽了他就要走,“你不是说去吃饭吗?赶紧呀!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早吃完我好回去接着补觉!”
说着,就推着他要往前走。
这申桂长的人高马大,比林清足足高大半个头,又长期在军营混,练的浑身肌肉发达,妥妥一个做将军先锋的料。
因而林清推起来甚为费劲,但申桂一听林清早饭没吃,于是很给面子的配合着往前走,只是依旧不解。
“何为'贫血'?”
这可把林清问住了,本来就饿的心烦,干脆眼睛一闭,随口糊弄:“就是饿的快晕了!”
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问题要问?
申桂还是很讲义气的,也憨的不行,听林清说的这般严重,忙抬腿就走,不再让林清推他,口中还不住的关切道:“快!待会儿咱们做轿子去,你身体这么虚,可不能骑马。”
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妥,忙又对林清安慰道:“不过你别慌,这毛病不用看郎中,我爹以前也有这毛病,纯粹就是饿的……”
接着,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他老爹的事。
林清在一旁看着他滔滔不绝,十分无语。
敢情这厮不仅憨,还是个碎嘴子?
二人终是到了那长庆楼。
果不其然,水溶还在那。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竹青色衣衫,外头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绿色轻纱,半大的少年又正在抽条,又高又瘦的,都快有林清一般高了,端的是一派风流俊雅、意气风发。
二人经过上次还算融洽的相处,已是能自若的坐在一处谈天说地,不会过分拘谨。
申桂一直记挂着林清说他“贫血”的事,于是在上菜后,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招呼他多吃点,直至把林清的盘子和碗都堆满了才罢休。
林清只能一边应付着申桂的热心肠,一边分心与水溶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