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里好哇……有人关心有人疼。
不过,说到原先的世界,林清倒想起件事,“盈儿,我那日恍惚听到你的声音,可是我听错了?”
申椒一笑,“没有听错。我从李家大爷那得知你出城后,立马就去找我爹拿出城的令牌,谁知刚到宣河关,就远远瞧见你躺在草垛子上,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李家二爷说你是太累睡着了。”
林清听的眼睛直抽抽。
睡着?他分明是被吓昏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仪芳这么‘变态’,难怪申桂总说他身上有股‘郁郁’之气,敢情是有这么段隐情啊。
林清不想讨论他,便道:“你帮我准备一下,待会儿洗完澡,我要出去一趟。”
“好端端出去干嘛?你才醒,应当好好休息,这几日我虽替你告了假,可你如今已然醒来,明儿少不得要回去上班,得空多歇息歇息,恢复点元气要紧。”
林清拉过申椒的手,抬头望着她,言语间很有些无奈:“我身体已无大碍,又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哪里就有那么娇弱?放心,我只是去见一位故人,片刻就能回来,耽误不了多久。”
申椒蹙了蹙眉,“你先别走,我跟你说个事。你这几日睡着总嚷‘痛’,我问你哪里痛,你迷迷糊糊说腰痛,我请大夫过来瞧,他却说你没事,请了好几个都这样说。我原也觉得没什么,只当是梦中的呓语,可你喊的过于凄厉,撕心裂肺的,我在旁听着都心颤,怕你魇着了,就去求了一位高人过来驱邪,果然,他来之后你再也没叫过。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几日到底在梦中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叫的那样惨烈?那叫声,我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说罢,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眼神也窒了一窒。
林清听的冷汗直冒,当初肾脏移植,手术进行到后期麻药忽然失了效,那帮孙子为了不耽误手术进程,硬是让他挺着。
唉,别说申椒了,他自己现在只要一回想,那个部位都还隐隐作痛……
“没什么,可能是睡迷糊了,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压力也大,所以才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对了,你方才说的‘高人’是谁?”
本想转移话题,没成想!
“是内阁次辅公孙衡石,他极少露面,来无影去无踪地,神秘的很。”
“嗯?”林清有些吃惊,“你亲自请的?”
申椒摇头,“不是我,是我爹爹,我爹爹和他有些交情在,老朋友亲自找上门,他不好拒绝,就来了。”
在南柯国,是个读书人都知道公孙量,可以说,公孙量就是南柯国所有读书人在学业、仕途上的偶像和标杆,其以文入道的传奇经历更是为人所赞叹。
“这样啊……”林清想了想,决定将错就错,“既如此,那我还是先去拜谢他。”
“你不去见你的故人了?”申椒揶揄。
林清笑,“故人何时都能得见,高人却可遇而不可求!”
“我听闻京都有三家点心卖的不错,过几日我准备拿这个作谢礼亲自登门拜访,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