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芦苇荡里,越慈捉鱼时,无意间撞破了任栖流的身份,以及偷听到了他接近宫懿行和自己的目的。
越慈悄无声息地回去找宫懿行:“快走,任栖流也不是好人,他接近我们别有用心。”
“我早知道。”
宫懿行语气淡淡的:“每一次他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
“那你还对他一点都不设防。”越慈急地去扯他的衣袖:“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宫懿行低头烤着鱼,神色平静,他将刚才烤好的那条递给了越慈:“先吃鱼。”
越慈皱眉:“你……”
“嘘。”宫懿行用气音说:“任栖流回来了,看他怎么做。”
沈惊熠蹲在金导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导演监视器,心里感叹:激动人心的时候就要到了!哥哥怎么能演的这么好,这么帅啊啊啊啊!
任栖流一脸如常地坐到两个人旁边。
“吃完就上路吧。”
越慈闻言突然抬头,又怕表现的太明显,她说:“追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栖流,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行啊,我再往前送你们一程。”任栖流说。
“……”越慈吸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我看还是不必了,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小慈,你还是这么心急。”
任栖流帮着宫懿行一起烤鱼,他悠悠地说:“总得吃完这最后一顿饭吧。”
句句意有所指,越慈听得一肚子火。
相较之下,宫懿行就平静地多,仿佛经历过聂沧夙的背叛,没有谁能在他的阴影下再掀起波澜。
“栖流,你当初跟聂沧夙争抢武楚盟主时,为什么没用全力?”宫懿行淡声问道。
任栖流笑着说:“自然是因为,当武楚盟主需要管理的事情太多,而我分身乏力。”
“而聂沧夙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正适合那个位置,任某只好让与他了。”
这时,头顶忽然打了一声响雷,天色跟着阴沉下来,山楚间的风陡然变大。
金曲园连忙喊“咔”。
“天气预报说是晴天,怎么反倒要下雨了?”沈惊熠话音刚落,雨水便哗啦砸了下来。
沈惊熠惊愣了一秒,随即,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来,朝着霍随冲了过去。
金曲园气地骂了一句,赶紧吆喝众人收拾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