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坏掉的耳坠被重新修好,碧绿的光芒和我的眼眸同色
我直起腰,似乎有所想法,于是我下意识将手指搭在下巴上思索着。
糜稽少爷只是保持沉默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思考。
仿佛是猎人等候着早已被捕获的猎物意识到自己的可怜处境。
我转过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已经吞噬掉我的所有影子,他是沉默又时刻存在的
于是我开口:“钉子。”
他知道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在飞艇上说过的话。
[他说:“回去给你重新做个新的定位器和通讯设备,原本那几个太容易坏了。”
我说:“那你干脆直接在我脑袋里埋根针算了。”
糜稽少爷自然接上:“可以啊,你要是想我回去给你做一个?”
他那个语气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当时的我把染血的棉花丢掉,随意地开口:“行,别用钉子,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现在沉默的又是他了。
他不自然咳嗽两声,像是找补:。。。。。。我开玩笑的。"
我坐到他的边上,抬头直直对视上他的眼睛:“哦,我认真的。”]
我不喜欢说话。
说过的话不会反悔。
我看向糜稽少爷的方向歪头,耳坠摇晃着像是某人动摇的心脏。
叮当。
绿色眼眸有种魔力,是无尽森林的漩涡。
“好啊。”他嘴角上扬起来。
最近他变得很容易笑出声,可能是出门接触阳光的缘故
我就知道晒晒太阳会让我们死宅身上的尸斑淡一点的。
在外面呆久了,还真有种不成熟的想法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是普通人一样遵守普通人社会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奇牙才会渴望成为普通人和小杰交朋友吧。
可是,我和糜稽少爷并不是这样子容易改变的人。
即使是待在羊群之中,我们也不会误以为自己成为了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