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熙低头,对准她的唇,吻了上去。不同于她的轻柔,那是一个带着占有欲的吻,像是等待了许久,终于吃上糖的孩子那样,他很迫切的想与她坐实这段婚姻。
见汤雪并不反感,他开始带动着节奏,看到她微闭着眼睛,他心情莫名的很好。童嘉熙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命门,她像一朵绽放的玫瑰,在这个黑夜,绽放着致命的诱惑。
最后的时候,汤雪摸他的头发,竟然真的已经干了。再也不逗弄他了,汤雪在心里暗暗发誓。
童嘉熙的头又开始隐隐疼了,他知道目前的情况,他并不适合想这些。可看着躺在怀里的汤雪,理智什么的,都是狗屁。
他起身将她抱起,用浴巾披在她身上,向浴室走过去。汤雪一开始还想挣扎,说自己可以走,可实在累得很,最后索性就随他去了。
童嘉熙因为常年健身的原因,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汤雪觉得舒服极了,甚至还偷偷摸了一下他的腹肌,惹得他腰腹一紧。“别乱动。”童嘉熙的声音低哑,明明是带着警告的一句话,汤雪硬生生听出一丝情。欲。
汤雪不动了,任由他将自己带到淋浴间,热水冲下来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都解放了。突然童嘉熙也进来了,可是他没有其他动作。
狭小的空间,两个人就快要贴在一起。雾气升腾,他们依旧能看清对方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汤雪的脑中突然想到他那天躺在这里的情景。
汤雪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表都没摘。她开始解他的表带,童嘉熙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可汤雪并没有松开,而是一点点掰开他的手,“童嘉熙,我想看。”
童嘉熙没辙了,松开手。
汤雪从没见过这道疤,其实疤痕并不长,只是应该挺深的,到现在都还能看出痕迹。疤痕的地方摸起来硬硬的,微微皱起来。她摩挲着这道疤痕,才对于叶黄白说的那些,有了实感。
“疼吗?”汤雪知道应该很疼的。
童嘉熙不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他觉得她要哭了,而他最不能忍受她哭。他抽回手,将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抱住她,“早就不疼了。”
汤雪从他的身后将他的手拿到前面,然后俯身吻了上去。童嘉熙感觉手腕处的温度,竟比这热水都要高上几分。
童嘉熙低眉看她,她像个虔诚的教徒,一点点治愈着他。
最后汤雪重新给他带上手表,他平日里没事都不会摘表,他比别人更不想看到这道疤。但现下,他突然觉得,无所谓了。
随着“咔嗒”一声,表带被戴好,那道疤又被完美的遮住。汤雪关上水,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却不狼狈。
童嘉熙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她突然拉住他,“以后这些都不要成为你的阴影。”
童嘉熙知道她指的什么,喉头有点紧,他答“好。”
那晚,童嘉熙头疼到半夜,但却没再发作。他搂着她,摘下了那块表,那道疤痕在她的头发附近。她一动弹,就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童嘉熙觉得日子这样过就好,能过一辈子,最好。
*
这几天裴成杰发现童嘉熙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许多,有时候都愿意跟他们开玩笑了。
“哟,这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都提前上班,现在卡点了,你这可不是好榜样啊。”裴成杰忍不住打趣道。
“重在效率。”童嘉熙句句精简,重在有理。
“不过,我可听说了啊,你最近都不喝酒了,啥情况?这告状可都告到我这里了。”裴成杰这几天总听说童嘉熙在酒桌上滴酒不沾,虽说他们现在很多酒都可以不喝,但滴酒不沾多多少少要落人口舌。
反观童嘉熙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最近在戒酒。”
“不是吧,你要功成身退了?”裴成杰除了这,想不到别的原因。
童嘉熙没回答,只是问,“你说第一次去老婆家,送什么东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