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昭昧抽刀出鞘,转身,砰砰砰砰,眨眼间粗暴的几刀砍伤树身,留下深深的刀痕,树皮零碎地落在她?脚下,她?也?不看?,换个方向又是砰砰砰砰几刀。
砍完,吐出一口气,憋在胸口的那股沉郁好像也?随着?这口气挥散几分。
她?收刀入鞘。
收到?一半,江流水说:“这树怎么得罪你了?”
昭昧理直气壮:“碍了我的眼。”
江流水说:“这刀又怎么得罪你了?”
昭昧这下说不出什么,江流水便道:“这样用刀,不如不用。”
昭昧动作停住。刀身入鞘一半,刀柄仍在手中。她?瞥见江流水膝上的刀,说:“你的刀法?不错,我见过。”
江流水眼中划过复杂神色:“那也?是输了。”
昭昧皱起眉头,很快舒展,抬抬下巴:“我去搬把椅子来,我也?坐着?不动,我们来比划比划。”
昭昧不给江流水拒绝的机会,搬来椅子,拉开一点距离,和她?相对而?坐。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把刀,刀锋相对,看?起来有点可笑。
可当两把刀同时挥舞,没有人会笑出来。
失去双腿,就失去身体的支柱,仅凭脆弱的椅子脚,根本不能支撑运刀的力道。但?凡多用力一分,椅子就会不堪重负地摇摆,随时可能就地解体。
所以,她?们抽掉了力气,只剩下最纯粹的刀式。
昭昧自诩力量或许仍需锻炼,但?在招式上,她?师承将军贺涛,在拿曲二做练刀的障眼法?时,也?曾受过他几点指教,即使运用不够成熟,技巧也?该胜过大多数人。
但?她?输了。
她?输了!
昭昧有那么一瞬想把刀砸在地上,但?当着?江流水的面?,她?不以为意地说:“我输了。”
江流水说:“你看?起来没正?经?和人打过。”
昭昧不甘示弱:“我能站在这里,可是杀出来的。你应该见识过才对。”
江流水说:“和兵卒交手,也?只是兵卒的水平。”
昭昧无法?反驳。
她?本来有和曲大交手的机会,可真对上,她?必须保留。
只有和江流水……
昭昧眉毛一扬,说:“燕隼还活着?。翅膀已?经?痊愈了。它会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