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似乎无懈可击。
“但是,”李素节道:“人的念头,是很难以常性衡量的。”
“她们不会暴动,”河图突然道:“但她们会逃跑。”
昭昧道:“那就杀了。”
河图霍然起身:“她们本没?有罪!”
昭昧道:“她们自甘堕落。”
河图道:“你何不与逼她们堕落的人作对?”
昭昧抬眼:“你以为我正?在做什么?”
河图忍不住道:“不反抗便该死吗?”
昭昧道:“不反抗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河图胸口起伏,按捺不住,说:“所?以,你也和那些?逼她们去死的人没?什么两样?吧。”
“刺——”
椅子腿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
昭昧推开半尺,迎着河图的视线,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河图与她四目相?对。
她陡然转身,拂袖而去。
其?她人未发一言。
气氛冷凝下来。
曲芳洲起身,温和的声音缓和了冻结的空气:“我去看看。”
昭昧不语。曲芳洲便离开了。
陆凌空听了全程,叹了口气,说:“河图好歹也是倡肆出来的,那些?人也算是她的姊妹吧。”
昭昧道:“既然如此,就该拉她们一把,而不是纵容她们逆来顺受。”
“即便这些?都不成问题,”江流水开口了,抽离情绪,只余理?性分析:“你选择她们,是为了更忠诚的军队,可这样?征收的兵力,与忠诚有什么关系?”
昭昧并非没?有想过,不假思索地回答:“邢州兵对曲准难道有什么赤胆忠心?吗?他们也不过是拿着军饷度日,赚几日口粮。对士兵讲忠诚,不如对她们讲利益。”
江流水看着昭昧,说:“如果公主想得清楚,那么,我不反对。”
陆凌空惊奇地看她,看不出什么来,有些?局促地抓了抓头发:“我嘛,反正?别让我去招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