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钟凭栏。她不过来,站在那里说?:“所以,你是觉得这烟熏火燎的,环境格外不同,于是来体验一番了?”
昭昧立刻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往钟凭栏那里赶上几步,嫌弃道:“才不是。”
夏花也跟上几步。她是来看病的,闲聊一阵就?进去了,剩下昭昧和钟凭栏两个。
昭昧把事?情和钟凭栏说?完,钟凭栏脸上就?现?出强忍着的笑意。昭昧恼火道:“你想笑是不是?”
钟凭栏憋回笑意,摇摇头,问:“这婚事?不了了之,你气什么??”
昭昧说?不出来。
钟凭栏又问:“她答应的时?候该是知?道不会成功,这只是权宜之计,或者以退为进,你知?道了,又气什么??”
这回昭昧开口,轻声:“可是下一次呢?她……早晚会有那一天的吧。”
“哪里来的早晚。”钟凭栏打断她的胡思乱想:“难道没有那一天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可是——”昭昧仍然?不安。
“她曾经发誓。”钟凭栏说?。
昭昧讶然?:“谁?”
“李素节。”钟凭栏道:“入宫时?她曾发誓,此生不婚。”
昭昧不知?道。钟凭栏也不该知?道。
可钟凭栏肯定?地说?:“你去问她。若是她那么?容易改变,那么?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改变了。人没那么?容易改变的,无论改变什么?。”
昭昧张了张嘴:“可她已经变了。她和我说?,她从前的决定?只是因为年纪小,见得少,想得也少……”
钟凭栏反问:“你呢。你会变吗?”
昭昧想也不想:“不会!”
“那就?不要变。”钟凭栏以一种无比笃定?的、给人信念的口吻说?:“你也会长大,也会见得更多、想得更多。但?是你不要变。”
“你不变,她就?不会变。”
第章
似乎解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解决。只是走出明医堂时,昭昧不那?么迷茫了。她往曲府走,路上还有兴致瞥几眼路旁风景,发现一群人聚集在一处,看着墙上贴的告示。
她走近看了眼,表情一变。
上面居然放着陆凌空的大名!
陆凌空的名字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告示里。作为邢州地界赫赫有名的山匪,她在成?为大当家前就做过几件大事?,光荣登上通缉令。成为大当家后,时间短,又赶上风云巨变,她倒是没闹出什么大名堂,但因为夜游,还把公差打了一顿逃走,她又以无名氏的方式又出现在通缉令里。
而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搞事?情了。她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