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已经没有病人,但医者仍在忙碌,柜台后有人清点药品,嘴里喃喃不停,手上做着记录,眼神从昭昧身上飘过,却像没见到她似的。
还有几名医者从前?堂退下来,一边走一边说,当?中一人不经意间抬眼,便停下脚步,盯着昭昧直皱眉。
旁边的人问:“这人是哪儿来的?”
昭昧身后有人答:“刚翻墙闯进来的。”
问的人打量昭昧,奇怪:“闯进来做什么?看病么?”
“不是。”昭昧说:“我来借个?方便。”
当?中那?人忽然道:“你最近脾胃虚弱,的确不方便。”
昭昧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关你屁事。”
旁人惊讶:“你怎么这么说话?”
当?中那?人不以?为意,道:“给?我看看脉象。”
“娘子……”有人说:“她可是个?小贼。”
“病坊有什么可偷的?”娘子道:“病坊里只有药,如?果是为了偷药,那?不如?让我诊治后再开方子,总比自己乱抓好些。”
那?人又说:“可她刚刚还出言不逊……”
话音未落,昭昧已经把手递过去?,娘子再自然不过地接过手腕,手指轻按。
昭昧坐在旁边,眼睛闲不住地四下打量,问:“你们把病坊开在倡肆旁边?”
有人呛声道:“倡肆又如?何?谁还不能来看病了?”
昭昧不懂她怎么反应如?此强烈,不搭理她,又问旁人:“难道生意会更?好吗?”
这问题似在意料之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娘子适时开口:“我姓赵。你叫什么名字?”
昭昧答:“我姓武。”
赵娘子反应过来:“我名唤称玄。”
昭昧满意了,这才说:“我名唤昭昧。”
赵称玄问:“哪个?‘昭’?”
昭昧随口道:“昭者,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