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她们在哪儿?”
隶臣答:“目前尚未正式入营,正在城东集中安置。”
她又附上一张纸,说:“这是几日观察得到的守兵巡逻情况。共计守兵一百五十余人。”
李素节笑了:“一百五十余人,算上班制,只要五十人,便能守住几百人吗?”
隶臣低头不?语。
李素节也不?需要回答。答案是如此的清晰:即使是几百人,只要她们没有反抗的意?图,那莫说五十守兵,便是十五守兵,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制住。
很?可笑。可李素节却发出一声叹息,又问:“可以接近吗?”
隶臣道:“因为?尚未正式入营,并不?阻止亲友往来,但只能亲友入见。”
李素节道:“那就安排我见一面吧。”
隶臣问:“您要见哪位?”
李素节在名单上勾出一个圈,递到隶臣面前,说:“我要见她。”
墨笔圈出一个名字:秋叶。
那名单上,李素节唯独认得两人:夏花,秋叶。
这两人似乎有着?某种缘分,不?仅名字如此般配,便是落入名单的缘由都如此相似——她们都得罪了曲家娘主。
夏花是怎样的态度,李素节已经知道了,可秋叶是如何看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她还不?清楚。
她只是想起在曲府她们见的最后?一面,那时秋叶显然?知道自己的前途,却没有露出半分抵触,好像不?管到了哪里,她都能够安之若素。
那么,成?为?营伎呢。
李素节心里没底。可她也不?愿像昭昧那样,将所有可能都否决,认为?她们就是那样一群习惯了逆来顺受、陷进了泥土就不?敢露出地面喘气的人。
逃出去?很?难吗?
上百人,从?几十的人手中逃出去?,很?难吗?
可没人想到要逃。
即使是夏花,那个愿意?为?旁人伸出的援手而涌泉相报的人,也永远只是在等待旁人伸出援手。
秋叶又会有什么不?同??
秋叶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身后?跟随着?望风的隶臣,李素节走进即将成?为?营伎的女子们居住的营地,走到秋叶的面前,开门见山地问她:“要逃吗?”
秋叶讶异:“为?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