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最终未能?得出有效的结论,结束后,其?她人都散去,只有李素节留下。昭昧仍支着脸颊坐在原处沉思,半晌,道?:“你怎么想?刚刚你说了,又什?么也没?说。”
李素节轻声道?:“我在想,从赵孟清和李璋的角度来看,他们想要怎样。”
昭昧问:“那你想出来了吗?”
“我想,”李素节顿了顿,稍微整理思路,道?:“局势发?展到如此地步,赵孟清必然担心我们和李璋的联合,这样一来,他自然要阻止此事——或许,他有可能?提出与我们联合对?付李璋。”
昭昧若有所思。
“而?李璋,”李素节继续道?:“他势力最弱,又有流水在侧,绝不可能?与赵孟清联合。”
昭昧道?:“所以,与赵孟清联合,或与李璋联合,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
“是。而?且,”李素节迟疑片刻,说:“我们亦未必一定要与某一方联合。”
昭昧目光一亮,生出了兴致,问:“这怎么说?”
李素节附耳低言几句。
昭昧沉思道?:“有几分风险。”
李素节答:“难有万全之策。”
昭昧不语。
李素节没?有追问她的决定,话?题一转,道?:“回来后还不曾问你,我离开这一年?,也听说你与赵孟清后来的那场战斗,损失可重?”
昭昧亦回神,说了战损情况,又道?:“其?实还好,当时带去上武军都是曲准留下的势力,那一战固然有所损伤,但?也削弱了他们的势力,反倒为我们新近培养的兵力提供了机会,勉强算是因祸得福。”说着,又握住李素节的手说:“最大的损失便是你走了一年?。”
或许因祸得福并不只这一点。李素节想起武缉熙,想起那本书?,话?将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昭昧并未察觉,又重拾李素节归来的兴奋,说:“还有个好消息。”
李素节配合地问:“什?么?”
昭昧眸光明亮:“如今邢州城里已经没?有伎子啦!”
她尤嫌不够,拉着李素节道?:“正好,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军队。”
李素节跟着起身,出到外面,与前来通报的隶臣相?见。
昭昧轻快的步伐立刻沉下来,站住,问她什?么事情。隶臣呈上一封信笺,道?:“赵孟清来书?。”
昭昧微讶,不由得和李素节对?视一眼?,蹙眉接过信笺,打开后与李素节一同看完内容。
赵孟清请和。
“果然。”昭昧嗤笑一声:“他以为这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