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廊中笑笑,低声安抚道:“陛下青春正盛,待后宫充盈,想必也能撤撤火气。”
对方不知想到了哪里,恍然大?悟,摸着胡子?道:“崔廊中说的是!”
好不容易应付了那些人,脱身出来,身旁幕僚问:“您当真那样想?”
崔廊中问:“哪样想?”
幕僚左右看看,说:“后宫能影响陛下。”
崔廊中皮笑肉不笑:“你看可能吗?”
他这?样说,那自然是不可能了。幕僚疑惑:“那您是有意?遣人入宫?”
崔廊中嗤笑一声,摇头。
幕僚更困惑了:“那您如此支持陛下……”
“只是奇怪而?已。”崔廊中道:“登基至今,这?位陛下何曾做过无意?义的事情?前面几次三番拒绝成?婚,如今却突然转了风向,你不奇怪?”
幕僚思忖道:“或许,陛下想通了,想要个继承人了?”
“呵。”崔廊中道:“女子?又不似男子?,选再多男子?,生的也只有那么一个,选那么多后宫,可不是陛下风格。”
“那的确奇怪啊,不知道其中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管她卖的什么药,”崔廊中道:“我们知道她是要卖药的意?思,这?就够了。”
崔廊中扔下此言,迈步欲往官署走去?,隶臣又紧跟几步,低唤:“郎君。”
崔廊中回头,接到一张请柬,打?开后第一眼先?见到落款武三。
他合上请柬,问:“还有谁?”
吐出四个名字,说:“目前只听得这?几家。”
崔廊中撕掉请柬,说:“我不曾见过此物?。”
言罢,便好似无事发生,径自前往办公。至于旁的那几家究竟是何动向,崔廊中再无半分关心。
在崔廊中走往官署时,另外一人正走往辉光殿。昭昧的决定,非但男臣们不知为何,便是女臣,除了李素节,旁人事先?都不知晓,乍一听,惊诧不亚于男臣。甚至,她们比男臣思虑更多,退朝后,相?视一眼,决定留下江流水一人。而?江流水前往辉光殿,为的不是见昭昧,而?为在途中唤住李素节的脚步。
李素节见到她便有所预料:“问我朝上的事?”
江流水摇头,道:“陛下若为继承人,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想必另有打?算。”
李素节正过身来:“那你所为何事?”
江流水道:“既然后宫之事已提上日程,不知陛下就继承人之事作何想法。”
李素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