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望月打着点滴不好挥手,便只点了点头。
只留下叔侄二人。
武田川吉揉了揉望月的头,倒是没说什么。医嘱之类的话,想必望月听的也不少。
望月靠在叔叔的肩上睡了一觉,醒来药水就打完了,两人一起回家,路上经过超市,武田还下车去买了点菜。
武田川吉作为一个单身汉,一直没有点亮厨艺技能,直到养了望月,才非常艰难地学会了一丢丢——能保证叔侄两人不会饿死或者被毒死。
望月看不过去,靠着两辈子的经验竟然自学成才,他的料理比武田做出来的好吃足足十倍。
但是他今天生病了,武田不会让他进厨房。
两人吃了一顿饿不死但也美味不到哪里去的晚饭,洗漱后各自回房。武田川吉还是没按捺住长辈的本能,压着人念叨了好几句,盯着望月把药吃完,才放他回去睡觉。
望月却没第一时间回卧室,而是拐去了卫生间,用香皂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一遍。
回房后,把门锁紧。
他从口袋掏出三根香烟(从叔叔那儿偷来的),恭恭敬敬地摆在桌子上,面前放一只橘子(今晚超市买的)。
一切准备就绪。虽然望月进来的声音很小,但是太宰治将水杯扔出去后就一直盯着门口了。他知道自己睡前反锁了门,所以即使被掐着他也好奇地想知道望月会怎么进来。
会用他那似乎可以控制气流的异能搅碎房门吗?还是会直接不管他,任他死去呢……?唉,就算是他也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啊。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门看,惊讶地发现门柄竟然化沙化了。
然后就是望月进来用手碰地上的水。
刹那间,地上的水液化做细长的绳索从望月手下延伸至男人后方,将压在太宰治身上陌生男人猛然勒住,强烈地窒息感令男人控制不住地松开了掐住太宰的手,他奋力扒着脖子上的东西,却只摸到了一手的水。
什么东西……无法阻止!?
太宰治看得更清晰,在空气重新涌进喉口时,他一边呛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脖子看。不是用气流……!望月的异能还能控制水流!?
男人的脖子上面勒着一条透明的水液,无论他怎么拉扯也无法打断水液的收缩。
似乎想到了什么,望月忽然控制着水绳将男人甩向大开的窗户外,一声闷响下,骤然没有声息的男人被甩到了远处的街道上。
望月又控制着水绳关上窗户,很显然那个男人是从这里进来的。
他抬起地上触碰水液的手,摇摆的水绳便不受控制地化成水珠撒落在地。
缓步走到太宰治面前,望月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
太宰治艰难地喘息:“望月,我这可都是因为你才会被攻击的。”
“他是为了宝石来的?”望月瞬间就想到了,他之前穿着那一身宝石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人盯上他了,他也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被袭击的会是太宰。
“对呀,那个笨蛋把我认成你了,也可能是没想到这个屋子住了两个人吧……总之我差点就要被杀人灭口了,望月!”太宰治控诉地看着他。
“……”
望月默了默,太宰的确是被他牵连的。
太宰治的衣领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散开了,露出了他像蛋糕上的奶油一样白皙细腻的肌肤和其上惨烈的掐痕。
原来睡觉的时候会把绷带解下来。望月垂下金眸,平静地想。
“我知道了。”他借着月光在床边找到了太宰治的绷带,将绷带塞到太宰治怀里,然后拉着他离开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