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生垂着头,膝盖被坚硬冰凉的地板刺的生疼,他忍着疼痛一声也不吭。
临走时,他重重的在墓碑前磕了一个头,心中道:“阿姨叔叔,我会替你们照顾好夏夏,我会用我一生为我妈赎罪的。”
婚礼当天。
酒店来的客人很多,工厂的老邻居来了许多,还有繁夏和温澜生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以及繁夏的同事,繁夏和谢岑站在门口迎宾,温明月和谢岑在一旁收礼金。
温澜生身着名牌设计师的白色婚服,领口装饰着以鸢尾为主的胸花,精心打扮过的新郎,眸光风采奕奕。
站在他身侧的是穿着剪裁简约又不失女性美的白色缎面婚服,慵懒的长发在脑后盘起,除了一支鸢尾花再无别的装饰,明明是简单至极的装束,但穿在繁夏身上却清雅至极,修长挺拔的肩颈线条被一字肩的礼服浅浅约束着宛如白天鹅一样优雅,喧闹的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汇聚在她一人身上。
庄念跟着容修拿着请帖一起进场,目光瞬间被繁夏吸了过去。
再一次感叹,繁夏的丈夫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
“恭喜啊。”
庄念上前冲着繁夏说道。
“谢谢。”
繁微笑着颔首,跟一旁的温澜生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庄念秘书。”
“您好,您请进。”
温澜生笑着说道。
庄念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红包,走向温明月和谢岑。
“恭喜。”
容修走上前,冷淡清俊的眉目低笑,他穿着一袭深沉的黑色西装,领带、马甲、袖扣一样不落,比新郎的婚服还要正式。纵然一身黑色,却衬的容修肌肤如黑夜中的月亮一样晃眼,站在一袭白色婚服的繁夏面前,竟意外的般配登对。
宾客们纷纷侧目。
“容修学长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简直太开心了。”
温澜生不等繁夏说话,就插了进来:“快进去坐吧。”
容修狭长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我先把礼金交了。”
他从西装里拿出厚厚的红包,温明月和谢岑点了点,笑得合不拢嘴。
温澜生又气又无奈的看着见钱眼开的父母。
进了宴会厅,容修好像进入了一片紫色的鸢尾花海洋,浓郁的香味呛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