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紫色鸢尾花,地上,墙上,床头柜上,甚至连床上都铺面了鸢尾花,浓郁的香味充斥在她的鼻尖,而温澜生他还穿着新郎的白色婚服,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
温澜生向她伸出双手,示意让她抱。
繁夏笑了笑,脚尖拨开地毯上铺满的鸢尾花,坐在温澜生身边,温柔的抱住他:“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情,一直忙到现在,在生我的气吗?”
繁夏亲吻着他的额头,柔声哄道:“别生气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温澜生眼中没有笑意,他的手抚摸着繁夏身上丝滑柔软的衣料,神色复杂的摩挲着上面的蔷薇花,说道:“这件衣服。。。。。。”
“我去公司参加会议,总不能穿着婚服去参加吧,这身衣服也是临时买的。”
繁夏说。
温澜生指尖捏着布料,指甲用力到泛白,恨不得把布料撕烂,他嗓音压抑:“这种鲜艳的花色,不像你的风格。”
繁夏顿了一下,故意空了一会,说道:“时间紧迫,哪有时间慢慢选衣服,从店里面随便拿了一件能穿就行。”
“是吗?”
温澜生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讽刺笑容。
恐怕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吧,而是容修那个贱人,特意为她挑的这身衣服,用这种鲜艳到极致的红色,在他面前炫耀,他在新婚当天抢走了他的妻主。
此刻的容修一定很得意吧。温澜生死咬着牙,牙根几乎咬碎。
“当然是了。”
繁夏温柔的亲了亲他,指尖柔情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浓密泼墨般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垂坠在胸前,露出白皙如雪的修长脖颈,两枚暧昧道极致的草莓印狠狠的扎进了温澜生故作平静的眼眸。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温澜生眼睛恨的快要瞪出来,他抓着繁夏的衣领质问。
繁夏故作意外的捂住脖子:“没什么?”
“你还骗我!”
温澜生指着她的脖子,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你脖子上的分明就是有痕迹,你从哪里弄得?谁给你弄得?”
温澜生又气又怒,更多的却是害怕,他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吻痕’两个字,因为一旦说出,就做实了他知道她在外面有小三的事实。
他害怕一旦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们之间就回不去了。
“这、就是被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