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鸡蛋,蛋白光滑洁白。
“姐姐,如果我不吃饭,里面的东西会饿死吗?”周巧的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岑眠:“你想要他活,还是想要他死?”
周巧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我妈叫我嫁给张胜,再把小孩生下来。”
“她的意思是,反正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出了这事,其他人不会要,只能跟张胜。”
“……”
“你自己想吗?”
周巧没吭声。
岑眠:“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带你去报警。”
周巧:“报警有什么用?”
岑眠:“如果能证明他是强。奸,张胜能坐几年的牢。”
周巧:“几年?”
岑眠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律师。”
周巧不懂,“律师有什么用?”
岑眠解释:“律师能帮你维护你的合法权益。”
周巧依然不懂,“什么合法权益?”
“法律保护妇女和儿童不被伤害。”
“……”
“这样啊。”周巧轻轻说。
周巧小口小口地吃鸡蛋,一颗鸡蛋吃了很久。
终于吃完,她将鸡蛋壳拢在手里,抬起头,看向岑眠,做了决定。
“我要报警。”
岑眠打电话报警以后,白溪塘变得更加热闹。
警车开进村里,把张胜带走。
岑眠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张胜。
一个瘦高男人,戴一副眼镜,头发有些长,刘海盖住了半边眼睛。穿着朴素,看起来无害斯文。
刑警来时,他甚至没有试图反抗和逃脱,两只手伸进了镣铐里,拿了一件衬衫,挡住了双手。
张胜的母亲刘清,那个一开始还紧闭张家门的女人,现在死死扒着警车,不肯警察带走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