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狐疑道:“巫医从哪儿得到的结论?真实可信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说此话的巫医便是为我解毒的那位,医术堪比鬼神。”
楚宥敛眼尾淡淡扫过来:“娘子未曾听过如何避孕,但定然听过,有些女子为了助孕,会于每个月固定的那几日与其夫君欢好。”
这事颜玉皎确实听说过,当时只是感慨女子辛苦,为了怀孕连夫妻敦伦之礼都要算日子。
却没想到,每个月除了有助孕的日子,还有避孕的日子。
至于外界为何不宣扬避孕之日,稍微想想也能理解,世人讲究多子多福,没有人希望女子避孕,除了她,恐怕没有哪个女子想避孕。
思及此,颜玉皎不由心中一顿,看了眼神情若有所思的楚宥敛。
她蹙起眉,有些为难道:“我并非不想为夫君怀孕生子,只是我想和夫君再逍遥几年……”
见楚宥敛不语,忐忑道:“我是不是太没有王妃的责任感了?”
楚宥敛立时摇摇头:“我之前就说过,女子年龄太小就怀孕,很容易难产,我不愿你受苦,我也想与娘子再玩乐几年,不急着要孩子。”
见颜玉皎仍旧忐忑,他轻笑着揽住颜玉皎的肩,道:“改日我便问巫医有何避孕的措施,无论汤药还是别的,定然不然娘子受苦。”
颜玉皎这才开颜几分:“如果真是汤药,我们公平些,今天是你喝,明日便我喝。”
她竟然宁愿喝药,也没提一句减少与楚宥敛欢好次数的事。
楚宥敛眸色幽深起来,舌尖舔了舔尖利的后齿:“我方才是在想,山顶修建了一处温泉,娘子多泡一泡,筋骨也能舒服一些。”
他侧过脸,在颜玉皎耳畔:“愿娘子的身体能再康健些,免得为夫才做了两次,娘子就受不住了。”
一个不慎,某人就说荤话。
颜玉皎立时瞪了楚宥敛一眼,羞愤的双耳和脖颈都绯红起来。
她长这么大,没有泡过温泉,也没有在山的最高处见过满城烟花,但她忽然间也不怎么稀罕了,因为她忽然明白,楚宥敛准备这些,主要目的是与她行云雨之乐的。
颜玉皎撇过头,有些不想搭理楚宥敛,月事后八日,怎么折腾都不会怀孕,那楚宥敛……
回想起昨夜种种荒唐,颜玉皎心有余悸,使劲想了想借口,总算想起来:“你前两日不是还忙的都没时间回家吗?而且还受了伤。”
伤口的位置还十分凶险,锁骨下方就差两寸,刺入的便是心脏了。
偏偏楚宥敛昨夜不肯停歇,伤口崩裂后,鲜血顺着绷带的边缘,掠过他的胸腹,蜿蜒至她柔软的腰腹上,她当时紧张害怕的要命,楚宥敛却似受了刺激,眸底猩红。
颜玉皎不由蹙起眉,抬手轻轻按住楚宥敛的胸膛,也生出几分真心实意的担忧:“等你伤好了再去罢。”
“这点伤不当紧的,公务也已经处理差不多了,至于犯人……”
楚宥敛把颜玉皎手拿起,放在自己手里把玩,漆黑的眸眼暗暗盯着颜玉皎,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犯人已然全招了。”
颜玉皎有些诧异:“全招了?好歹也是副盟主,这么不禁拷打?”
楚宥敛慢慢回眸,淡淡道:“以羽龙卫折磨人的手段,能撑三日,也算是个汉子了。”
颜玉皎恍然,原来是自己太想当然了,那可是让嵒朝朝野上下都噤若寒蝉、闻风丧胆的羽龙卫,手段肯定非常人能忍受的。
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好奇:“那都审问出了什么?迎夏宴时,暗害你我的贼人和连炿盟有没有关联?”
楚宥敛丝毫不觉得颜玉皎一个外人打探这种案件的内情有何不对,简直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