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中闪烁着光,笑道:“话虽如此,但日后即便在京城,闲来无事,我也会常去寻表兄的。”
你寻得到再说吧。容惟暗想,到时候他早已归位东宫,寻到的可就是货真价实的表兄了。
见男人不答话,贺之盈又道:“日后表兄要过生辰,我一定会精心备上生辰礼,表兄总该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六月初十。”男人嗓音清冽。
这是他自己的生辰。
“表兄放心,表妹自会精心准备的。”
贺之盈暗自记下,算上日子,她才到达京城一个月不到心中筹划着要给他送上特别的生辰礼,最好让他以后过生辰都能记起她才好。
“表兄,我的生辰与你相近,在五月二十八,到时若在京中举宴,还望表兄赏脸。”
算起来,上辈子她只过了生辰不久,便被三皇子求娶,定下婚事,当时的她以为时来运转,老天送了一份好大的生辰礼给她,她每日乐得牙不见眼,怎知欢喜未多久,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贺之盈等了好一会儿都未听到身旁郎君的回答,心想他定是不愿来的,在前世的阴云笼罩下,不由得暗淡下来。
马车内氛围又陷入寂静,周遭空气凝固。
就在贺之盈认定他不会再回答时,耳旁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嗯。”
贺之盈一愣,过了一息才反应过来,他竟答应了。
虽然只有一字,但对她来说却备受鼓舞,心中霎时被填满,满胀得让她杏眼弯起,如月牙般娇俏可爱。
“表兄,那我们说好了。”
郎君面无表情,只一双桃花眼定定看着她,并不答话。
此刻欣喜的女娘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他刚刚已经答应了,就算他后面反悔也是无用的。
“表兄,过几日初一,暮后城中会举办灯会,还可以放花灯祈愿,居阳江是我们济江人民的母亲河,会保佑我们所求实现的。表兄可想出来转转?”
女娘期待地望着他。
面对着少女期待的神色,男人毫不动容,神色淡淡,“我是京城人。”
意思就是,居阳江保佑济江人,和他有何干系。
贺之盈无语,但她马上就要上京了,这半个月来她与他进展缓慢,他对她似乎没有任何改观,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不甘心放过灯会这样好的独处机会,只得又开口劝道:“表兄,三姨母是济江人,你身上也淌着济江血脉,虽然先前未来过济江,但我相信居阳江会保佑你的。”
容惟闻言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似要反驳她,又压抑了下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女娘继续劝道:“表兄,那日可热闹了,不仅有烟火杂耍,还有花车游街,表兄你终日在府养病,也甚少出府,就不想出门转转吗?”
男人依旧岿然不动,眼中没有半分松动,惜字如金道:“不想。”
贺之盈泻下气来,当真是油盐不进!罢了,现下她再如何说,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到那日再想法子将他拖出去。
马车倏地停了下来,门处传来几声叩门声响,紧跟着响起紫锦的声音,“娘子,表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