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锦轻笑,“他们关心你啊,总是向我打听你。”
“是真的。”邢柏寒认真回答。
电话那头第一时间不是沉默,邢母张扬的大笑,“啊!啊?!我又要有儿子啦?!”
邢父小声道:“你小子……”
邢柏寒本就生在一个足以开放的家庭。
“是的。”
邢母高兴的不得了,“这么说都有了吗?柏寒啊,妈的大宝贝你总算是有点出息了,锦锦是小宝贝,她可以晚点。”她还不忘邢桉锦的存在。
“叫什么啊?家住哪啊?是巴西人吗?多大了呀?”邢母四连问。
“叫岁岁,我们那儿的人。今年……”邢柏寒看向躺在观察室病床上的人,他艰难苦涩却强撑笑,“今年十八岁。”
邢母有些失落,“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哦,估计是今年才遇到吧?你没带回来前不要乱来。还有……爸妈想跟你说句话,生日快乐啊柏寒,爸妈呢给你寄了些家乡的东西。”
“嗯。”邢柏寒每当生日,他都不会怎么在意。
这通电话挂断后,邢柏寒得到的慰藉又消失,他推开观察室的门,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一副正常容颜在病床上躺着。
邢柏寒轻手轻脚带来了张椅子坐下。
他不愿意离开研究所,并非没有原因。
邢柏寒小心翼翼勾起少年的手,凉的紧,他扣紧温恙岁的手指,贴在有温度的侧脸,半年时间。
也是他和温恙岁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
多了半年了吧?邢柏寒不怎么记得,只记得他们刚开始认识从恋爱左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后来的小半年里,温恙岁完完全全占据了邢柏寒的人生。
于是后来的四年,邢柏寒从临床学转到了心理学专业。
意识痉挛综合症。
温恙岁是全球中病几率很低的病症中,唯一一个相对小龄的少年,后来有了邢桉锦,就再不是了。
邢柏寒算不上可怜人,他有一个足够有爱的家庭。
有一个自己很爱,同样很爱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