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江独对琼光君嗤笑道:“我算什么?她刚才亲口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在议事殿隔着水幕听得还不够清楚?非要我再重复一遍?”
他说着,转眼看裴朝朝,语气里有点炫耀的味道:“你刚不是说我和他不一样吗,他没听见,你再说一遍让他听清楚!”
这话一落。
琼光君微微侧目:“裴姑娘,你之前说喜欢我时,也说过我和江独不一样。”
他眸色深黑,显得整个人气质冷淡如冰,这时候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但仔细看他眼睛,却觉得这像一汪结冰的深潭,潭底似乎蛰伏着极为骇人的巨兽,然而在冰面上看不清潭底,只能感觉他藏着些扭曲可怖的情绪。
他像借毒物麻痹痛觉的人,语气很冷,却隐约有种病态的愉悦,很割裂:“裴姑娘,你喜欢我,不喜欢我都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但没说过喜欢江独,应该是真的不喜欢他吧?”
琼光君一直寡言,像坚硬寒冷的冰,
很难得说这么多话,此时像是坚冰融化成阴冷的水,汇聚成潮湿模糊的暗涌,从骨缝里溢出来,用病态而扭曲的姿态攻击对手。
那一边。
江独闻言,怒到极点,又是一招打上去,拂开琼光君的手臂:“滚!”
琼光君一招回击,两人再一次t?打起来!
裴朝朝后退一点,
她侧目间,看见众人又被琼光君和江独打斗的动静吸引过来。
就连远处的白辞和薄夜也再度看过来。
薄夜皱了下眉头,似乎要走过来,其他几位长老也都要过来拉架。
不知道薄夜具体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也是归元宗的长老没错,
如果和其他长老一起过来,她就真要被拉走,碰不到水晶球了。
裴朝朝心一横,看着江独和琼光君,低声道:“够了——”
她话音一出,
江独和琼光君短暂停止打斗,看向她。
裴朝朝低声说:“不要打了。”
她叹了口气,佯装自言自语:“他说得对,和你们划清界限,安心跟着他修行才是我该做的。不然你们就只会把我的喜欢当成争胜负的筏子。”
江独听见划清界限几个字,生气道:“划清界限?!”
琼光君也开口问道:“谁说的?”
语气疏冷,但仔细听能听出压着怒气。
裴朝朝一脸惊讶,像是没想到他们会听见这话,又作出心虚的姿态,小幅度朝着薄夜那方向看了眼,确保江独和琼光君都注意到这姿势——
没办法。
她可不能让薄夜过来,那就只能瞎编几句话,祸水东引,把江独和琼光君的战火引到薄夜身上去,
他们几个人打起来,场面越乱越好,这样她才能趁乱去碰水晶球。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