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泼他水,害他丢人现眼。
哪怕陈祉不会对女生下手,但如果换做其他女生泼他早就是转学离开港岛的地步,然而她泼完后可以该干嘛干嘛,陈祉不动,没有人真的给她难堪,没有人以针对她为目的,是她自己迎难而上,在他处理周家和周今川的事情时,主动想要帮周家缓和压力才和他们一群二世祖玩赌。
那群人爱看她为了心上人劳心伤神的窘迫。
只有陈祉,是想要割舍他们的关系。
确定周今川不会过来接高烧的她,要和她赌,让她绝望。
赌她对周今川告白,捅破窗纸形同陌路。
以上种种,不仅没能分割他们,反倒让她在吃尽的苦头里,情深义重。
沈泊闻说的不错,如果周今川想的话,那陈祉不会有现在,七年前,周今川自掘坟墓,七年后,也是周今川薄情重利,不论他有何苦衷,结局既定。
陈祉不论从她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
都不影响他对局面的掌控。
除了那些信,暂时是难跨的鸿沟。
“可是周嘉礼。”他还是忍不住做她,薄唇带过薄削的锁骨窝和以下的软,深浅深浅没什么规律乱入,沉重呼吸滚烫下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吃痛拧眉,人还不清醒。
“为什么那么多人,你只泼我。”
明明是江朝岸想招惹的她,明明那么多人欺负她和周今川,明明他们给她的才是实质伤害。
凭什么啊,那么多人,她只泼他,只讨厌他。
哪怕清醒的时候都未必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何况她脑子本就一团浆糊,他以为他在问她一加一等于几,而她脑子里呈现的却是一道阅读理解。
因为这不是,讨不讨厌他的问题。
想不通,她低哼一声答不出来,他没指望她说出答案,摘了一次套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她呜咽了声,“不要了,困……”
“那你睡。”他自己扶着没有再进。
眯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
半醒半醉间仿若想到什么,睁眼看他的手腕。
指甲剪完后,没有像之前抓得那样狠了,可还会有淡淡的痕迹,好在不会出血。
“已经没事了。”他把她的额头摁入怀,“随便你抓。”
“可是。”她乖得像一只睡梦初醒的猫,软软地依偎,“还会抓到的。”
怎么样才能,睡得安稳。
她很少再做噩梦,是心理问题,睡得不好才抓人。
“要不。”南嘉轻轻抬起一只手,“你把我两只手绑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她很认真地重复,嗓音提高两分,“帮我两只手绑起来,我不就抓不到你了吗。”
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