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兰想都不想,爽快道:“好呀,能叫我家闺女一道入了女学是我三生有幸,不然就凭着我们夫妇二人的能耐,怕是等闺女将笄了也寻不到好先生呢,更不要说女先生了。我就先在这儿谢过了!”
她边说边笑得合不拢嘴,“只不过我家那玉姐儿年岁小些,怕是要等明年春天才能跟着一道呢。”
“不妨事,我如今呀就缺这学生呢。”
二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马秀兰其实是个爽利的性子。
比起丹娘来,她少了几分果断,却多了一些随和,与那些出身门第差不多的夫人奶奶们相处得很是和谐。
离开抚安王府后,她立马行动起来。
利用自己的人缘人脉,在品阶较低的那一群官员女眷中狠狠宣传了一波。
还别说,效果挺好。
抚安王府,加上沈寒天状元之名,再加上府里家塾之前考出的学生成绩斐然,她们自然心生向往。
虽说女孩子不用读太多书,但京内哪一个高门府邸出来的千金小姐不能舞文弄墨的?
也就是武将之女落后些,其余的人家都卯足了劲儿托举自家闺女呢。
如今有了个兰心女学摆在眼前,她们自然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之后,才有了两三个人家愿意送闺女来。
他们也没多大的期望,也就指着女儿能识字读书就成。
因女学缺学生,丹娘自然不会收他们银钱,一应束脩开销都从自己府里出。
于是,在理账之时,她皱眉的次数就更多了。
沈寒天见她愁闷,忍不住宽慰:“我又在账房放了三万两银子,不够了就花,回头我再挣就是。”
丹娘听得心头暖烘烘,却也正色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别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胡说八道。”他捏了她鼻尖一下,“这些可都是赏赐,凭你男人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丹娘刚要叹息,又听他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等过些时日你也要得一笔进项了,到时候可别快活得忘了形。”
她好奇不已,偏这男人死活不肯明说。
问急了,也就只有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惹得丹娘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他,冷笑连连:“真看不出,你倒很有几分桥下算卦的风骨,等年岁大了,指不定能坑蒙拐骗,又是一笔进项。”
沈寒天也不生气,搂着她笑呵呵:“夫人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