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周易安以休整为由,没让后宫君侍来为他请安,而是安排自己的贴身仆俾菊安到各君侍殿中送礼。
他出一趟远门回来,给这些居于深宫的孩子们都准备了礼物。
“这是太后给肖贵君的赠礼。”菊安躬身将一个锦盒呈上。
肖语常亲自接过:“替本宫谢过太后了。”
“还有谁的礼物没有送到么?”肖语常随意一问。
“回肖贵君的话,只剩君后的礼还没送去。”
肖语常看了眼菊安手上最后一个锦盒:“净安殿是远了一些。”
随后他态度谦和地对菊安说:“本宫的近侍不在,其余仆俾手头上都有事情,可否请你替本宫到尚衣局跑一趟,帮忙取一件新衣?是今晚要在宴席上穿的新衣。”
菊安听他道出一个“请”字,顿觉惶恐:“当然可以,奴这便去。”
“你可以先将手上的锦盒放下,回来再取,也免得遗漏。”肖语常特意提醒。
菊安觉得肖贵君好心,于是将锦盒放下便安心去了尚衣局。
他走后,肖语常从袖中掏出一枚簪子,将锦盒里的玉镯换了出来。
他噙起一抹阴险的笑,整个人变得阴冷起来。
原本他还想着该如何将这支簪子送到辛在水手上,如此,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菊安取了新衣回到鸣泷殿。
肖语常只冷冷说了一句:“放那罢。”他没有像方才一样亲自接过。
菊安没有多想。
直到他上前拿走锦盒,耳边却传来肖语常尖酸的话语:“做事这么慢,你是怎么伺候太后的?若是在本宫手下,早该拉去杖毙了。”
菊安脸色煞白,伏身跪下:“殿下恕罪。”
“滚吧。”肖语常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离开鸣泷殿的菊安许久才缓过神来。
这肖贵君,怎么如此、虚伪!
君后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他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