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脸上尽是无措。此次是云美人犯错在先,身为贵君有理由对后宫位分较低的君侍进行责罚,与刺客直接上门刺杀不同,这种事情她们无权干涉。
辛在水猜到了这点。
想必又是肖语常使计引诱意儿犯错罢。
“肖贵君会让陛下知道么?”辛在水迎上肖语常的目光,眸中冰冷且晦暗。
为何跑出来,他难道不清楚?何必在这虚与委蛇,无聊至极。
肖语常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气恼,竟无比大方地承认:“当然不会。”
辛在水想要直接,那他便直接点。总是弯弯绕绕,他也嫌累。
“你要对意儿做什么?”辛在水忍不住手指蜷缩,紧握成拳,周身散发着冷意。
“君后怎么说得好像是本宫在故意为难他一样。”
肖语常轻笑着看他,随即唤了锣烨一声。
锣烨上前,手里捧着一叠宣纸。
辛在水一脸警惕,等待肖语常的说辞。
肖语常接过薄薄几页纸,随意翻看着,冷哼一声道:“云美人擅弹民间青楼放荡淫逸之曲,靡靡之音,其它殿内的君侍可是听见了。此举实在不守夫道,人尽可妻,罪可致死。”
辛在水听罢,血色尽失。
耳边传来云朝意怒不可遏的叫喊:“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青楼之曲,想对付我直接来就是,何必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肖贵君,意儿他品性率真,向来热爱音律,不过是觉得文字谱里记载的指法和弦位甚妙,才弹着钻研学习一番,如何能被随意安上不守夫道、人尽可妻这样的罪名?”云且眠背后早已冷汗直流,但仍故作镇定地替云朝意解释着。
肖语常冷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他没错,错的是本宫了?”
云且眠失措:“眠儿不是这个意思。”
肖语常再不想多费口舌。
“既然错误已经犯下,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他终是练习弹奏了,惩罚是在所难免的。”
“本宫念云美人是无心之过,便留他一条性命,处以拶刑罢。”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什么?拶形?
云朝意俱是一愣。若是真的处以拶形,他此生都别想再弹琴了。